這樣的人,若是能站在他們這一邊,自然是好的,可倘若不是……
想起北裘辭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眼神,南九心莫名打了個寒顫,眼底也是深深的忌憚。
“現在怎麼辦?是順著北裘辭的安排往下走,還是……”
劉玄朗的臉色也不好看,如今他們仿佛已經被人看穿了,連平川王府的家事都會被北裘辭這樣一個外人插手。
南九心則微微眯起雙眼,“且走且看,若是北裘辭並非站在我們這一邊,那我也隻能……”
翌日,濟世堂內。
南九心剛才到了濟世堂,本打算今日在濟世堂坐診一日,也算還了易老神醫贈藥的人情。
誰知,一大清早,便見一人影鬼鬼祟祟的鑽進濟世堂。
南九心跟濟世堂眾人混熟了才知道,這濟世堂裡所有的大夫幾乎都是易老神醫的徒弟。
而那日來向她求助的中年男子,也是易老神醫的徒弟之一,也是這濟世堂的掌櫃,姓錢,醫術造詣差了些,卻是個合格的商人。
彼時錢掌櫃正在前台守著算賬,瞧見那鬼鬼祟祟的女子,不由麵露意外之色。
“姑娘,你家夫人不是說不治了嗎?”
那鬼鬼祟祟的女子,正是那宇文二夫人身邊跟著的小丫鬟。
此時小丫鬟正對著錢掌櫃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湊到錢掌櫃身邊小聲道:“我家夫人好欺負,我可不能任由我家夫人被欺負著,此行是想跟南姑娘打個商量,南姑娘可在?”
錢掌櫃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在的,如今師妹正跟師傅一道在診室裡休憩,你若是找她,我等等請她出來。”
小丫鬟回頭看了一眼濟世堂敞開的大門,“那就勞煩錢掌櫃快些,順便給我們找一個方便議事的屋子。”
此行她是偷偷出來的,連她家夫人都不知道。
她也知道,如今夫人擔心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此行才是如此偷偷摸摸,倘若叫家裡那位……知道了,隻怕到時候家裡夫人的日子會越發不好過。
不多時,便見錢掌櫃從裡頭出來道:“南師妹請姑娘去診室一敘。”
小丫鬟這才跟在錢掌櫃身後,進了最裡頭的診室。
彼時南九心早已恭候多時,小丫鬟朝著診室內探頭探腦的時候,她正背著手站在窗前,目光深遠的看著窗外,聽見開門聲,這才回過頭來。
瞧著小丫鬟警惕的模樣,南九心和善一笑,“姑娘,坐吧。”
小丫鬟麵露猶豫之色,片刻之後,還是在南九心的對麵坐下,一邊道:“南姑娘,您可當真有法子治好我家夫人的病?”
南九心點了點頭,從容不迫道:“那日我已經說過了,隻要知道下毒的手法是什麼,我才能知曉如今夫人身上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到時候才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