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裴總管親自帶出來的人,小柱子手腳十分麻利,很快,便安排好了元秋閣內一眾事宜。
南九心破天荒的在元秋閣這樣的陌生環境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清早,是夕顏伺候著她洗漱。
夕顏是個沉默的人,大多數時候,她連看也不看南九心一眼,故,直至等到南九心坐在鏡子前頭給自己梳頭的時候,才見夕顏瞪大了雙眼看著鏡子裡的南九心。
而南九心也透過鏡子瞧見夕顏臉上的失神,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轉頭看過去。
“夕顏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夕顏指著南九心的臉,一雙眼睛裡說不上來是害怕還是懷念,她嘴唇顫抖著,卻始終說不上來話兒。
見狀,南九心不由得擰了擰眉頭。
這皇宮裡的人,都不大對勁,如今就算她再遲鈍,也感受到了。
難不成,皇帝還有什麼辛密是她沒探查到的?
南九心微微眯了眯眼,她將頭發隨意在腦後束起,便是站起身來,一臉關切似的湊到夕顏的臉旁。
“夕顏姐姐?”
眼見著南九心的臉越湊越近,夕顏那雙眸子裡仿佛滲出幾分淚水來。
“你,你是……”
南九心心頭越發好奇,可還不待她開口問些什麼,便見夕顏轉眼便恢複了神色。
她垂下頭去,看著腳尖,再也不多看南九心一眼,南九心卻瞧見,她垂著頭,眼淚正啪嗒啪嗒的落下。
看得南九心越發心生疑惑,她擰著眉頭,“夕顏姐姐,我長得很嚇人?”
夕顏連連搖頭,“不是,不是。”
“那夕顏姐姐……”
還不待南九心說些什麼,夕顏略一俯身,連忙道:“姑娘還是快些,早上裴總管便派人送了消息過來,說皇上召見姑娘了,莫要讓皇上等急了。”
說罷,便見夕顏逃似的匆匆離去,南九心凝望著她的背影,心頭疑慮越深了幾分。
可眼見著問不出來什麼,南九心也不再糾結,隻好搖著頭,出去找小柱子了。
與此同時,皇後宮中。
宋魚墨正垂著頭站在大殿之內,上首的皇後不緊不慢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她一邊透過銅鏡看向垂著頭的太子,“聽聞,太子與那平川王府的養女,十分熟悉?”
宋魚墨眼中閃過幾許暗芒,“是,兒臣與那南姑娘相處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