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更像是作者的自傳,上頭以“我”的口吻記述了一個皇帝一點一點從一個皇子登上帝位的故事。
而似乎因為年代太過久遠,有些字跡也已模糊,單從字跡,南九心也看不出到底是哪一位皇帝。
不過,應該能從事跡推斷。
南九心沒打算深究一個皇帝的個人經曆,可眼下這二樓也未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唯獨這一本皇帝的自傳,南九心莫名起了興致。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這本書揣進懷裡,又將木板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轉身出了禦書閣,消失在夜色裡。
次日清早,南九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直接去了禦書閣任職。
今日倒是稀奇,四皇子竟然已經在禦書閣聽講。
南九心進了禦書閣便瞧見這副場景——一個白胡子老頭在前頭認真的講課,半大的漂亮小孩兒坐在位置上老老實實的聽課。
宋魚昂生得很像宋魚墨,但比起他親哥哥眼中總是散不去的陰鬱,這孩子一雙眸子生得純淨不染一絲雜質。
可惜了,有那樣一個母親。
南九心沒驚動這對師生,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日常工作。
順帶側著耳朵偷偷聽太師講課。
不愧是太師,講課十分生動且仔細,南九心隻是旁聽著,都很快入了迷。
不久,四皇子便下了課,他在課上便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正在整理書籍的南九心,似乎對南九心極為感興趣。
好半天,他才湊到南九心身邊。
說是孩子,也已經年滿十二,瞧著是個少年人模樣,少年人走到南九心身邊,一臉好奇的瞧著南九心道:“你是新來的女官?我怎麼沒見過你?”
南九心稍稍微微垂下眸子,行了個禮,“是。”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南九心?我聽母後提起過你……”
宋魚昂捏著下巴,打量著南九心,“你果然很漂亮。”
“殿下謬讚。”
南九心仍舊淡淡的,麵對這些皇子,她熱情不起來,哪怕是對著宋魚笙,也始終保持著距離。
宋魚昂雖說還是個孩子,可到底是宋魚墨的親弟弟,那樣的皇後教導出來的孩子,就算長得再好看,也不能對他們有一絲鬆懈。
好在宋魚昂似乎不打算糾纏,他朝著南九心淺淺一笑道:“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母後要擔憂了。”
說罷,才信步離去。
南九心將目光從宋魚昂身上收回,若有所思。
卻沒想,門口的成嬤嬤正跟在宋魚昂身後,瞥見這一幕,不由得麵色一沉,匆匆跟著四皇子離去了。
若南九心知道,不過是接了四皇子幾句話,便引出後來的那些麻煩,恐怕她看都不會多看四皇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