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劉玄鈺不耐煩的搪塞著劉玄朗,直至將人趕了出去,這才從櫃子裡取出紗布和金瘡藥,一麵緩步朝著榻上的南九心走來。
“死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吭一聲,還是哥哥派人給我送信說你人丟了,我才知道,適才趕過來的路上,聽說你受了傷,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南九心卻沒空理會她的絮絮叨叨,心裡頭隻想著劉玄朗被推出去之前劉玄鈺的話。
劉玄朗身邊的確是沒有女子伺候的,這次出門又走得急,他身邊的暗衛也全是男人,那昨晚替她包紮的又是誰?
她傷在背部,傷口又幾乎全是爛肉,想給她包紮得將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下來,那豈不是……都被看光了……
劉玄鈺正絮絮叨叨,這檔口瞧見榻上滿臉通紅的人,不由狐疑道:“你我姐妹這麼多年,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不過是換個藥,你的臉紅什麼?”
南九心將自己整個腦袋埋在枕頭上。
聲音悶悶的傳來,“沒事!”
這事兒可不能叫劉玄鈺知道!不然她能調侃她三五年!
……
待南九心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動之後,才瞧見他們所居的小院兒全貌。
大抵是因為南九心身上有傷,不好輕易挪動,劉玄朗乾脆在蘇城外不遠處的山裡租了一處小小的院落。
院落兩進,有廚房有臥房,倒也不算簡陋,小院兒四周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暗衛們就守在小院的四周,倒也還算安全。
彼時南九心已經趴在榻上忍了足有十日來自劉玄鈺的碎碎念,好不容易才下榻出了房門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便聽得碎碎念再度從身後傳來。
“死丫頭,才好就見風?你可真是白費我足足十日,又是親自替你換藥,又是親自替你熬藥……”
南九心默默翻了個白眼,“彆以為我不知道藥是你哥哥熬的,你隻是每日替我上個金瘡藥罷了,能坐起來之後,傷口都是我自己包紮的。”
劉玄鈺下手沒輕沒重,紗布纏的不是過緊勒得疼,就是過鬆根本就沒用,這些日子,與其說是她照顧南九心,倒是不如說給她鍛煉纏紗布手藝。
這檔口劉玄鈺正齜牙咧嘴的出來,“你這死丫頭,怎就不止感……恩……”
話音未落,她雙眼發直的看向小院兒門口,一道身影正佇立著,他手中折扇輕搖,雙眼含笑看向院子裡的南九心。
“九心姑娘,聽聞你受傷了?如今可好些了?”
看著那張妖孽的臉,南九心眉頭皺了皺,轉過頭去,就瞧見劉玄鈺那張怔愣的臉。
她暗下腹誹了一聲。
還說什麼放下了,如今才見一麵就眼神發直,跟沒見過男人似的……你放下了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