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之路果然不太平,這段時間,他們不在京城,皇帝又病重,所有大權都落入了宋魚墨的手裡,就連守城衛,也成了宋魚墨的人。
因此,他們才剛到京城門口,便瞧見前麵排著長長的隊伍,顯然,守城衛在對這些進京的百姓進行搜查。
馬車裡,劉玄鈺將腦袋從車窗外收回,她咬著下唇眉頭緊擰著道:“我們還進得去京城嗎?”
她目光掃過對麵坐著的宋魚笙,宋魚笙正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一旁的南九心卻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是為了攔下二殿下,如今這麼多百姓看著,若是叫人知道他竟不讓二殿下入城,他的名譽也會受損,如今這麼多人排查入城的百姓,不過是想提前得知二殿下歸京的消息罷了。”
聞言,劉玄鈺的眉頭微微鬆了鬆,“知道宋……二殿下何時入京又能如何?若二殿下進了京城,他還能在京城對二殿下動手不成?”
確實,倘若宋魚笙進了京城,宋魚墨便再不能對宋魚笙動手。
以南九心對宋魚墨的了解來看,他是個顧忌名聲的人。
可如此,南九心便有些懷疑,恐怕城中還有更大的陰謀等著他們。
或許,他們會連皇帝的麵兒都見不到。
果不其然,守城衛掀開車簾排查之際,看見宋魚笙手中的令牌,便立即恭敬的放了行,一行人入了京城,才發現,如今明明皇帝病重,本該死氣沉沉的京城,卻像是在辦什麼喜事。
整個京城之中到處張燈結彩,上次京城這樣喜慶,還是過年的時候。
馬車停下,劉玄玨跳下馬車,隨便拉了個過路的百姓問過,旋即便是一臉緊張的上了車。
瞧見她這副模樣,南九心略有幾分疑惑,“怎麼了?”
劉玄鈺咬著牙道:“太子要迎娶太子妃,替皇帝衝喜故,下令讓整個京城一起慶祝。”
宋魚墨娶親?這倒是個大新聞,隻是,在這個檔口娶妻就有些……
“他要娶的,是平川王府的三小姐。”
劉玄鈺的聲音落下,頓時仿佛落在馬車內其他三人心頭一顆巨大的石頭。
南九心隻覺腦中嗡嗡作響,她拉住劉玄鈺的袖口,“義父答應了?義父怎麼可能答應?”
讓太子娶平川王府的女兒為太子妃,無疑是表明立場站在宋魚墨那一邊,可如今平川王府世子乃至平川王府郡主都在宋魚笙的身邊,平川王不可能做下這樣糊塗的決定。
除非……
“父王,父王病重……母妃也沒有消息,這門親事,是宇文氏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