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區區一個謀害親夫,謀害王妃的女人罷了,還王妃……可聽王爺親口承認過了?”
自從翻身做主之後,劉玄航的脾氣越發大了幾分,這檔口更是直接掀了桌子,“誰說的!有膽子你給本世子站出來!本世子好好叫你明白明白,什麼叫做尊貴卑賤!”
可這話兒落下,眾人卻鴉雀無聲,一桌子人麵麵相覷,人說得也沒錯,可他們都是平川的百姓,上頭到底是怎麼奪位的,他們怎麼敢妄論?
於是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紛紛看向酒館角落,那桌正坐著個頭戴帷帽的女子,瞧著身形嬌小,雖看不見帷帽下到底是什麼模樣,可光看著身材,便覺是個貴氣的女子。
得,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貴人,膽敢公開挑釁平川王世子,這回他們誰也不敢得罪。
見是一個女子,劉玄航的氣焰小了大半兒,卻哼了一聲,“原來隻是一介女子,算了,大丈夫不與女子計較,你且記住,下次不要亂說話,小心給你和你家裡人都惹來禍端。”
誰知,這話音卻惹得那女子越發火大,她猛地一拍桌子,手中不知何時出了一把長劍。
“草包!既然你覺得我隻是一介女子,你是大男子漢,可敢接我一劍?”
“這……”其實看著那女子手中的長劍,劉玄航還是挺犯怵的,家裡的嫡兄嫡妹都會武,他當初也想跟著去學來著,但是練武太辛苦,他連基礎都沒打好,就跑回家了。
可好歹他也是個男子,且又因為小時候稍練了幾天打了些基礎,力氣還是有些的,對麵那女子瞧著玉手纖纖,瘦瘦小小一個,再怎麼樣,他也不至於打不過吧?
況且這麼多人瞧著,若是他此時麵對區區一個女子就虛了……多沒麵子!
附近應該都是舅舅家的兵,若實在打不過……他求援就是!
這檔口,劉玄航頓時英氣了起來,“有何不敢?來呀,小二,清場!”
這話音落下,原本聚攏在一起的人群頓時四散開來,眾人當然也想看看這熱鬨,畢竟,他們也被這位“平川王世子”打壓已久了。
倘若那女子能揍劉玄航一頓,出口惡氣,也並非不可。
小二很快清空了場地,那頭戴帷帽的女子慢條斯理的站在場中空地之上,她挺胸抬頭,聲音傲慢清冷。
“我讓你個草包三招。”
劉玄朗也站在那女子的麵前,可方才稍遠他還沒什麼感覺,此時酒醒了大半,不知為何,聽著那女子的聲音,莫名有些耳熟。
甚至,打心眼兒裡莫名發怵。
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麵子總不能丟了。
劉玄航也學著那女子的模樣,十分自信的挺直了脊背,“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理應是我讓你三招才是,彆說我欺負了你!”
那女子冷哼了一聲,緊接著,劍未出鞘,劍招帶著淩厲的風聲已然砸向劉玄航。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接我三招!”
話音落下,劉玄航頓時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