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彩霞竟然眼含淚花,“奴婢可不想見娘娘最後落得那般淒慘下場,故,奴婢覺著,既然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賭一把,賭對了,後位不敢想象,但咱們可就飛黃騰達了。”
瞧著彩霞眼含熱淚的模樣,劉玄玨狀若深思,她緊咬著下唇,目色微沉了一瞬道:“你說的對。”
“隻是……你有本事聯絡道二皇子嗎?”
見她如此輕易便同意了自己的說辭,彩霞也是滿臉驚喜的抹去眼淚,一邊道:“奴婢有法子聯絡到二皇子,不過,在那之前,娘娘不能違背李綺羅的意願,好歹先讓她們放鬆警惕。”
劉玄玨恍然大悟,“所以,你去報信,是為了讓她當真懲罰我一番,以為經過這一遭,我便徹底站在她這一邊了。”
彩霞點了點頭,又滿臉憐惜道:“其實……就算奴婢不去說這麼一遭,娘娘也會遭到李綺羅的迫害,倒不如借著這次機會,一勞永逸,如此李綺羅知道娘娘斷了去尋南妃合作的心思,便也不會再對娘娘下手了。”
劉玄玨似乎有些不信,可眼下除了彩霞口中的那一條路,也沒彆的辦法,她想起白日裡南九心眼睜睜看著她被她們欺辱卻仍舊決絕的模樣,便隻是猶豫了一瞬,便輕輕點頭道:“我也隻能指望你了。”
……
自那日請安看了李綺羅表演的一出大戲之後,她倒是沒再要求南九心必須去給她請安過,落英殿裡倒是姑且過了幾日平靜的日子。
可這平靜的日子也沒過幾天,宋魚墨忽而往落英殿送了不少像樣的首飾和漂亮的衣裳來。
南九心本來以為這還是宋魚墨為了讓她成為後宮嬪妃裡的眼中釘用出來的小手段,可也不過隔日,便收到勤政殿送來的消息,說是大理國王子北上慶賀新皇登基,要所有宮妃一道出席歡迎大理王子的宮宴。
南九心不想去,怎奈何勤政殿來的小太監點名道姓要南九心必須去,據說皇帝下了明令,說就算她是病了,也一定要把她抬到宴會上去。
於是,去的路上,南九心便乾脆叫人抬了個美人榻,直接躺著去宮宴。
映月在美人榻下頭亦步亦趨的跟著,看向榻上自家主子慵懶的模樣,忍俊不禁。
“娘娘,您可彆弄散了頭發,到時候怕是要在宴會上出醜了。”
南九心側躺著,一隻手臂住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無聊的打起了哈欠。
“皇帝是想在我麵前抖一抖威風,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會給他丟臉,隻要我人到了就行。”
聞言,映月卻是滿臉疑惑。“娘娘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便見南九心一臉神秘的抬頭看她,“大理國如今跟咱們大宋之間是什麼關係?”
映月歪著小腦袋瓜思索,“大理是咱們大宋的附屬國。”
南九心攤手道:“這不就結了?”
“皇帝從前便總想向我證明他在從政這方麵比宋魚笙強,如今附屬國前來慶賀,必然是要在皇帝麵前俯首稱臣的。”
“他也不過是想找機會在我麵前抖一抖威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