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他殺的。”
如煙頓時麵色一滯,便見李綺羅開口道:“他是南九心的親哥哥,我父親苦苦掩蓋了這麼久的真相,還是被他知道了。”
“嗬,我爹一定想不到,最後,他竟是被他親自養大的狗殺的。”她苦笑了一聲,“我也未能想到,我,也即將死於自己親自保下的狗的狗嘴之中。”
“不過,他們到底是把我丞相府想得太過簡單了,我李綺羅雖傲,但也不會如他們想象的那樣沒用。”
李綺羅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目光,“南九心,要怪就怪,你那哥哥,太過天真吧。”
……
大宋境內忽而再起了時疫,國境之內,百姓們民不聊生,卻在此時,欽天監監正占出紫微星移位,乃是帝星混亂,導致整個大宋國境之內混亂至此。
這話無疑是,如今大宋境內的異象,乃是因為皇帝。
登基的皇帝不該是皇帝,故此,天降神罰,才會民不聊生。
民間再度流言四起,皇帝弑父殺母的流言又從未散去,民間暗暗集結了一夥亂民,企圖推翻宋魚墨的統治,擁立一位新皇。
而新皇的人選,毫無疑問,是另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或者說,是敗兵之犬——宋魚笙。
對於宋魚笙的卷土重來,宋魚墨絲毫沒有意外,隻是沒想到,恰在此時,大理王子離奇身死與大宋境內的一場大火之內,等大宋的人趕到的時候,屍首已然燒成了一尊焦炭。
而得到了王子死於非命的消息,大理也於冬至之後,正式向大宋宣戰。
皇帝的臉色極為不好看。
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麵色陰沉的看著底下的一眾朝臣們。
而朝臣們眼觀鼻鼻觀心,無一人敢開口在此時觸皇帝的黴頭。
如今朝堂之上留下的這些,大多都是當初支持宋魚墨的黨羽,少數中立派,也多數隻會和稀泥。
遙想大宋昌盛至今,竟有這麼一日,大宋危機將至,朝堂之上,無人可用。
全是一群庸碌的蛀蟲。
皇帝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朕的文武百官,竟無一人,能想出辦法應對我們如今腹背受敵的局麵?”
朝臣們麵麵相覷,終於有一人上前一步道:“啟奏皇上,微臣覺得,罪臣宋魚笙所帶的兵,到底是從民間而起,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無足輕重,倒是大理的精兵,他們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此番攻打國境,已然一馬當先殺入我大宋境內,咱們應該先解決了大理才是。”
宋魚墨陰冷的目光落到那個說話的大臣臉上,“朕覺得愛卿所言極是,那愛卿以為,我們大宋,要如何解決大理這一隊精兵呢?”
皇帝這一言落下,朝堂之中卻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草包們麵麵相覷,有人默默開口道:“大理精兵不是那樣好處理的,就算我們舉全國兵力,也未必能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