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十一個名字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來自嶺南市和寧州市,共有二十三個。
另外三十八個人,都來自嶺南市本地。
讓陳亮沒想到的是,有兩個北浦人榜上有名。
一個是縣委辦公室剛提撥起來的副主任喬福民。
另一個是縣團委書記任君。
其他五十九人來自彆的市彆的縣,陳亮鞭長莫及,暫時隻能過過嘴癮,問候人家的八輩祖宗。
而喬福民和任君,低頭不見抬頭見,隻好把複仇的怒火往他倆身上撒了。
還有一個,也是第三部分,就是黃酈的老公許仲華。
對許仲華,陳亮有些無奈,人家是市裡的乾部,他的子彈射不了那麼遠。
“叔,這個人我認識,要不我幫你收拾他?”
“你說哪一個?”
陳仁富指著許仲華的名字,“就是他。”
陳亮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嘿嘿,說來也巧。有一回我去醫院,發現他也在醫院看病。他老婆陪著他,嘖嘖,他老婆真他媽的漂亮。”
陳亮笑了,“這算什麼認識。對了,他看什麼病?”
陳仁富想了想,笑道:“好像看的是咱男人那方麵的病。但不是不孕不育,是那方麵不行的病。這小白臉當時還忸忸捏捏,不肯進去,是他老婆硬拉著進去的。”
陳亮忽地兩眼發亮,“仁富,你能知道他的病現在怎麼樣了嗎?”
“嗨,這個簡單。叔你稍等,我打電話問問他的主治醫生。”
陳仁富認識給許仲華看病的醫生,可醫生的手機號碼沒帶在身邊,被他放在了車上。
陳仁富急忙去車上找醫生的手機號碼。
過了一會,陳仁富回來了。
可是,許仲華得的什麼病,醫生告訴他他卻忘記了。
“反正,反正就是他那玩意兒不行,撐不了幾分鐘就軟乎了。說他的病很嚴重,不僅嚴重影響夫妻生活,還生不了孩子。還說現在用藥物治療,他的病好多了。但許仲華底子不行,就是身體素質太差,他的病能穩定,但治不了根。”
陳亮聽著聽著,一拍大腿叫道:“我有對付這家夥的辦法了。”
陳仁富忙問,“啥辦法?找人把他的命根子割下來?”
陳亮差點笑噴,“仁富,你不用管了。不,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叔,還需要什麼幫忙,你儘管開口。”
陳亮點了點頭,“這輛車,我要開走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是你叔,是你借給你叔開的。”
“記住了。叔,這輛舊車不好,我把我那輛寶馬開過來給你。”
陳亮笑了,“你傻啊。我開你的舊車,人家沒話可說。我要是開你那輛進口寶馬,紀委的人就要請我喝茶了。”
陳仁富笑道:“那倒也是。”
“噢對了,給我弄一台手機和一隻尋呼機,要匿名的,明天就給我送過來。”
陳仁富應了一聲。
想想沒其他事了,陳亮就把陳仁富打發回去了。
手機上有無數未接電話,尋呼機上有無數條信息,陳亮不理。
第二天中午吃了午飯,陳亮開車回家。
尷尬嗎?尷尬,意氣風發而來,灰頭土臉回去,說不尷尬,鬼都不信。
但這又不是第一次,小年輕,老革命,臉皮的厚度早已勝過銅牆鐵壁。
還是那句話,隻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陳亮將車停在縣府大樓前,走下車來,先沐浴一會秋日的陽光,再夾著公文包,大搖大擺的走進縣府大樓。
迎麵而來的人,都與陳亮打招呼,看不出他們是什麼心態。
陳亮在市黨校學習,傳出來的消息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學霸,為北浦縣爭光。另一個就是被取消破格提撥。
悲喜兩重天。
來到縣政府辦公室,陳亮先找喬玉蘭報到。
喬玉蘭不在,陪著沈傲君下鄉去了。
陳亮回到自己辦公室。
兩三個月不在,辦公室積累了厚厚的灰塵,陳亮先來一番大掃除。
其他五位副主任一起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