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浦賓館不僅涉黃,還涉賭涉毒,高宏宇和雷玉生都是癮君子。
行動成功,陳亮才開車回家。
陳亮衝賓館下手,卻沒對羞辱他的朱誌平采取什麼措施,這讓知情者們大惑不解。
就這樣,反而讓朱誌平心裡沒底,不知道陳亮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過了兩天,高宏宇和雷玉生被檢察院直接逮捕。
朱誌平也吸/毒,毒品正來源於雷玉生。
朱誌平慌了,萬一雷玉生把他招出來,他也得進去。
朱誌平想把高宏宇和雷玉生撈出來。
他在縣裡也有關係不錯的領導,包括許仲華、賈平三和楊元森等人。
但被他們拒了,因為高宏宇和雷玉生涉及到刑事犯罪,誰也不敢以身試法。
以前,朱誌平與原公安局長陳明浦交好,打聲招呼就能撈人。
可現在的局長是白誌同。
這家夥太鐵麵無私了。而且他與陳亮是死黨,陳亮的話,比他老爹的話還管用一百倍。
無奈,朱誌平想到了兩個酒友,張文輝和陶總。
差點磨破了嘴皮子,張文輝和陶總才答應見麵。
在咖啡館,而不是飯店,張文輝和陶總表示,隻喝咖啡不喝酒。
張文輝剛坐下就說話了。
“老朱,你麻煩大了。”
“我有什麼麻煩?”
“你自己明白。”
朱誌平問陶總,“我有什麼麻煩?”
陶總笑笑,不肯開口。
“兩位,兩位,這個陳亮什麼套路?他怎麼針對賓館而不針對我呢?”
張文輝指了指陶總,“他是體製裡的人,讓他告訴你。”
陶總道:“我也是聽說,不保證真實性。打擊北浦賓館,據說裡新班子的戰略部署。有可能的話,縣裡會收回北浦賓館的經營權。”
朱誌平道:“不會吧。高宏宇與縣政府簽訂的是長期的承包合同,白紙黑字,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
“老朱,你是不懂還是裝不懂,虧你還是王副省長的外甥。高宏宇被逮捕了,這意味著他犯罪了。隻要高宏宇犯了罪,並且利用北浦賓館犯罪,縣政府就有權提前收回北浦賓館的經營權。”
張文輝笑道:“老朱啊,就這個意義上講,人家陳亮還得感謝你。那天晚上你不鬨,陳亮還沒借口對北浦賓館動手。你那麼一鬨,就把高宏宇和雷玉生給鬨進去了。”
朱誌平似信非信,“沒有調查和偵查,這麼快就逮捕人,說不定是嚇唬人呢。”
張文輝搖搖頭,衝著陶總道:“這榆木腦袋,還是你對他說。”
“老朱,高宏宇那些破事,還用偵查嗎?告訴你實話,以前沒人查他,那是因為陳明浦當公安局長,是陳明浦在罩著他。”
朱誌平點頭頭,“這倒也是,陳明浦他娘的,簡直就是高宏宇他爹。”
“現在的公安局,是白誌同在當家,這是個能把水變成油的家夥。我估計,高宏宇的材料,早被白誌同收集齊了。根本不用調查,隻要一聲令下。”
朱誌平喃喃自語,“這樣的話,真是我把高宏宇和雷玉生給害了。”
張文輝道:“老朱,我們與你是朋友,與陳亮更是朋友。就這麼著吧,你好自為之。”
說著,張文輝和陶總起身要走。
朱誌平趕緊拉住二人,“彆啊,兄弟,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想想辦法。”
張文輝搖了搖頭,“以我對陳亮的了解,什麼辦法都沒用了。你當眾那樣的羞辱他,他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我給他錢,隻要他開個價。”
“沒用。”
“我讓我舅舅找他,答應給他升官。”
“也沒用。”
“我找人嚇唬嚇唬他。”
“更沒用。”
朱誌平頹然而道:“那,那我該怎麼辦呢。”
陶總問道:“老朱,我好奇的問一句,那天晚上你怎麼發了瘋似的?”
張文輝點點頭,“對啊,連我和陶總的麵子都不給?”
“唉,都是為了那該死的奇妙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