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笑道：“說吧，我們當故事聽。”
“我跟著他來到一家咖啡館，他在包廂裡等著。但奇怪的是，來的不是苟勝朗，而是一個女的。兩個人見麵就粘乎，又抱又啃的。”
陳亮問道：“那女的是誰？”
“不知道。”
“老白，你這是什麼水平啊。”
“喲，你讓我怎麼偵察。我推門進去，問人家，這位美女，你姓什麼叫什麼，家住什麼地方，與我們許仲華同誌是什麼關係？老陳，我能這樣做嗎？”
陳亮咧嘴一樂，“那你非挨耳刮子不可。”
“反正兩人關係很親密，不是一般二般的關係。”
陳亮點頭道：“這就對了。傳說許仲華在省城有個女人，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
“後來苟勝朗到了，三個人出門，一起上了苟勝朗的車，去了一家私人會所。我進不去，就隻好回來了。”
葉誠歡與杜高山和向宇飛也都聽明白了。
葉誠歡道：“老陳，這個情況不要告訴黃酈，至少現在不能告訴她。”
陳亮點了點頭，“我明白，要讓這娘們知道，非鬨個翻江倒海不可。”
大家意見一致。
一天之後。
下午，還是在省府大樓原來那個會議室。
苟勝朗和六位專家出席質詢會。
省領導來了兩位，兩個副省長，鄭勝利和王昱雲。
這一次，北浦縣首當其衝。
一位專家問，“你們的五年規劃裡，說未來五年的經濟發展，計劃每年的經濟增長率確保在百分之十以上，請問你們如何確保？”
葉誠歡讓陳亮回答。
不料，陳亮拒絕回答，“專家同誌，你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
專家哦了一聲，“我的問題存在什麼問題？”
“你不了解我北浦縣的情況。拿已經過去的十年說，前五年的經濟增長率最低也有百分之八。而近五年來，經濟增長率最低的也有百分之十。所以說，我們的規劃裡預訂的年增長率百分之十，其實還是比較保守的。”
“你能保證未來五年不發生意外情況嗎？”
陳亮笑了，“這就是問題所在。天災人禍，誰能預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是我的人生態度，也是我的工作態度。”
又一位專家道：“小陳同誌，有一個數據，我個人不太理解，就是人均純收入。你們去年的總產值一百億多，人均才八千塊多點。可你們說你們去年的人均純收入，卻高達三千塊多。不管我們怎麼算，都認為你們去年的人均純收入不會超過兩千塊，你能解釋一下嗎？”
陳亮笑道：“這不怪你們專家，因為你們不了解我們北浦縣的實際情況。我們北浦縣人口一百二十萬，至少有二十萬人生活和工作在外地。去年做過初步統計，相當於六萬個家庭十二萬個勞動力。”
專業點了點頭，“請繼續說下去。”
“他們不是在外麵打工，他們是在經商，小商小販那種，或者說是為自己打工。舉個例子吧，我們那裡有個補鞋專業村，全村有五百多人有外麵打工，每年人均純收入至少兩萬。”
專家追問，“除了補鞋專業村，還有其他專業村嗎？”
“多了去了。補鞋專業村有五個，豆腐專業村七個，石匠專業村三個，木匠專業村六個……等等。在我們那裡，還有一支規模上萬人的長途販銷商。總之，我剛說的補鞋專業村人均純收入兩萬塊，相對還是最低的。”
專家笑著點頭，“我明白了。這些人創造的產值，你們北浦縣無法統計。但他們的純收入，卻能實打實的屬於你們北浦人民。”
陳亮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還有一個專家也有問題，“小陳同誌，在你們的五年規劃裡，我看到了你的規劃，但是沒看到具體的發展方向。也就是說，你們未來將優先發展哪些產業，你能介紹一下嗎？”
陳亮笑了笑，“對不起，這是機密，不能隨便說。”
笑聲伴隨著掌聲，結束了對北浦縣的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