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輝微微一笑,“知道一些。你上次被撤職,就是因為曾美玲生孩子的事嘛。”
“我與曾美玲的妹妹曾美瑤是高中同學。我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我們發展成戀人關係,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我們被曾美玲活活拆散,曾美瑤被迫出國留學。”
王光輝點了點頭,“聽說過,聽說過。對了,在曾美玲寫的材料中,說到你們的關係時,提到過這個事。”
“曾美瑤臨走時,我與她約定十年為期。就是十年之內,我們都不結婚,都等著對方。十年以後再見,我們再決定結不結婚。王部長,做為一個男人,我認為我應該信守承諾,而不管對方有沒有改變。”
“噢,那你還需要等幾年?”
“五年。”
“好漫長的十年等待喲。”
“王部長,我會繼續等下去的。”
王光輝點頭表示理解,“小陳,你很像個男人。”
從奧迪車上下來,望著王光輝一行離開,陳亮長出了一口氣。
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陳亮是說謊話不臉紅,信手拈來,連草稿都不用打。
什麼十年之約,不過是陳亮的急中生智,幾乎讓王光輝感動。
陳亮也知道,關於他與沈傲君和黃酈等人的關係,可能已經引起上級的關注。
下午,陳亮的東西從三興鄉運回來了。
陳亮沒上班,回家整理東西。
主要是書籍,有的是舊書,在省城讀書時在舊貨市場買的,陳亮舍不得扔。
有意思的是,陳亮還住原來那套彆墅。
左右兩個鄰居,還是許仲華和喬玉蘭,前麵的還是林賓。
喬玉蘭家,她老公閻玉敏,正坐在窗前東張西望。
兩個人對視了幾眼。
這次還行,閻玉敏沒有開罵。
你不開罵,我也閉嘴。
但這邊偃旗息鼓,另一邊卻不消停。
上班時間,許仲華回家來了。
路過陳亮家門口,許仲華叫司機停車,自己走下車來。
陳亮正在院子裡掃樹葉。
許仲華靠著院子的門,衝著陳亮笑。
陳亮斜了許仲華一眼,繼續掃樹葉。
許仲華衝著陳亮吹起了口哨。
陳亮聽出來了,是《祝酒歌》的曲子。
許仲華還真有一手,口哨吹得那叫一個好聽。
陳亮沒有音樂細胞,隻能甘拜下風。
狗日的小白臉,你敢氣我。
陳亮拿出手機打電話。
“彆墅區管理科嗎?我是誰?我是陳亮。你們是怎麼看大門的,居然把要飯的放進來了。對,就賴在我門口不走,給一塊兩塊還嫌少呢。”
打完電話,陳亮衝著許仲華壞笑。
許仲華氣得衝進來,腳踢樹葉,嘴裡罵道:“姓陳的,你能不能說點人話啊。”
“嗬嗬……姓許的,你說說,這次你怎麼一下子就上去了?是送錢了,還是送女人了?”
“哈哈,你說,你說,我不生氣,隨便你怎麼說。”
陳亮將掃帚扔在地上,自己再坐到掃帚上,拿出香煙,點上火吸起來。
許仲華也蹲下來,伸手朝陳亮要煙。
陳亮扔一根煙給許仲華,再俯身幫他點上火。
這時,管理科的人騎著自行車來了。
陳亮笑道:“對不起,我看錯了,我把許副書記看成要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