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華在公安局有人，據他的人講，白誌同幾乎挖地三尺，也沒把陳亮找到。
但後來有消息，說陳亮躲在大河縣。
許仲華兩眼一翻，大河縣他沒有熟人。
他倒是認識縣委書記楊德文。但楊德文看不起他這樣的文化人，每次碰上都沒有好臉色，他不想觸楊德文的黴頭。
程和平道：“我在大河縣掛職過半年，與李海昆縣長還算談得來。”
許仲華道：“打電話問問，陳亮在不在大河縣。”
程和平拿起了電話。
“李縣長，你好，我是程和平啊。”
“噢，是程和平啊，你好你好。”
“李縣長，最近忙嗎？”
“不忙，大河縣是貧困縣落後縣，事不多，人不忙。程和平，快下班了打電話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這個，這個……”
“哈哈，是什麼軍機大事嗎？”
“是這樣的。李縣長，聽說陳亮同誌在大河縣，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李海昆啊了一聲，“有這事？對不起，我沒聽說啊。”
“噢。”
“這樣吧，我幫你打聽打聽，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電話那頭，李海昆收起手機，衝著陳亮笑了。
陳亮也笑了。
原來，李海昆正在陳亮的住處談事。
“小陳，他們為什麼打聽你，難道是要趕儘殺絕？”
陳亮搖了搖頭，“不至於吧。再說對我趕儘殺絕，他們也沒這個能耐。”
“還是小心點好。”
“謝謝。老李，咱們繼續。”
李海昆道：“我們大河縣不是沒有雄心壯誌。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們大河縣沒錢啊。”
陳亮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老李，想要富，先修路。你們大河縣隻要抓住這個重點，特彆是把幾條主要公路修好，你們的致富之門就算打開了。”
“錢，歸根到底就是一個錢字。”
“向銀行借。”
“唉，政策有嚴格規定，政府不能直接向銀行貸款。”
陳亮笑道：“政府是不能直接向銀行貸款。但是，政府下屬的企業行不行？”
李海昆愣了愣，“你是說，成立一家國營企業，再讓這家企業去向銀行貸款？”
陳亮點了點頭，“對。”
“要是把錢花了，還不上本金怎麼辦？”
陳亮笑了，“政府欠債需要還嗎？”
老實人李海昆愣了，“政府欠債不需要還嗎？”
“老李，你需要的是創造政績，至於還債，那是下一屆的事。”
“我想想，我想想……”
過了一會，李海昆道：“小陳，你們北浦市好像不是這樣乾的。”
陳亮輕歎一聲，“在我們北浦市，我當不了家做不了主。如果我能當家做主，我肯定這樣乾。”
想了老半天，李海昆還是不敢認同陳亮的想法，“小陳，你的想法太過激進，我得回去慢慢的消化。”
再說許仲華那邊。
許仲華與程和平和杜高山還在嘀咕。
程和平問道：“老許，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個時候找陳亮？”
許仲華伸出兩根手指頭，在二人麵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