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為了等您，我把下午的工作都推掉了。”
陳亮不客氣，楊之重不以為忤，哈哈笑著，跟著陳亮走進辦公室。
李雲飛吩咐小劉不要進去，自己轉身走了。
楊之重在長沙發上坐下。
陳亮拿來好煙敬上，再泡來一杯熱茶，放在楊之重麵前。
楊之重笑著問道：“我把你擱在最後，你一定知道我是為了你而來吧？”
陳亮非常淡定，微笑著說道：“不，聽說您來了，我就知道您是為我而來。”
楊之重哦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一隻微型錄音機放在了茶幾上，“我與其他人話時，也都錄了音的。”
“我沒問題。”
“接著談。”楊之重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陳亮點點頭，“有人把我舉報了，舉報到省裡，您是省裡反饋後才來的。”
“消息蠻靈通的嘛。”
“消息不靈通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之重正色道：“不要有情緒嘛。”
“對不起，楊書記。”
“有幾個問題，你不要回避，你要正麵回答。”
“明白，楊書記。”
楊之重問道：“說你在主持和代理主持市政府工作期間，曾經有過數據造假行為，有沒有這回事？”
陳亮道：“我沒有造假，但有一點我要承認，明知道前任留下的數據有水分，我卻將錯就錯，沒把其中的水分擠掉。”
楊之重道：“我對經濟和數據不太懂。你上報的今年經濟增長率為百分之十八，到底靠譜不靠譜？”
陳亮笑了笑，“楊書記，你大概已經知道，這個百分之十八，隻是一個預測，是在市經濟工作會議上報上去的。既然是預測，難免會有出入。”
“噢，這我知道。可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百分之十八出入大不大？”
“我可以保證，隻會比百分之十八多，不會比百分之十八少。”
楊之重輕舒了一口氣，“我來的時候，吳磊書記特彆囑咐我，要我和你核實，這個百分之十八到底靠不靠譜。”
“感謝領導關心。楊書記，請您轉告吳書記，我不會給他丟臉的。”
楊之重嗯了一聲，突然嚴帇他問道：“那麼，你有生活作風方麵的問題嗎？”
陳亮堅定的揺了揺頭，“沒有。”
“有人反映，你與喬玉蘭和沈傲君的關係都不正常，有沒有這回事？”
“有。”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與她們的關係為什麼不正常，是怎樣的不正常。”
陳亮道：“先說我與喬玉蘭。我從小就認識她，我讀初中三年，就住在她父親家裡，那時她還沒出嫁。她對我很好，還認我做了乾弟弟。”
“這個情況我聽說過，你繼續說。”
“喬玉蘭認我做了乾弟弟，待我如親姐姐。我在市裡工作，很少自己做飯，喬玉蘭就喊我去她家吃飯。我承認，我去的次數不少，去是為了蹭飯，我保證我沒有非份之想。”
關於陳亮和喬玉蘭之間的關係，在陳亮上一次被調查期間，楊之重就派專人調查過，還跑到喬玉蘭父親那裡詢間，證明二人從小就以姐弟相親。
按理說，姐弟不能在同一單位任職，但沒有規定說，乾姐姐和乾弟弟不能任職於同一單位。
對楊之重來說，這也算是例行公事，二人就是真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他也沒法深入調查，因為沒有相當的證據，問了也是白問。
“那麼你和沈傲君又是什麼關係？”
麵對這個問題，陳亮雖然愣了一下，但這是他裝出來的。
“沈傲君書記和我，既是同事關係，也是上下級關係。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對她是非常尊重的。”
楊之重盯著陳亮問道：“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和她還是合作關係。”
“合作關係？是什麼樣的合作關係？”
“楊書記，請您稍等。”
陳亮起身走到保險櫃邊，打開保險櫃，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個檔案袋。
“楊書記，麻煩您看一看，這就是我和沈傲君的合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