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飛問道:“兩位,你們知道那隻進口名表是怎麼回事嗎?”
陳亮道:“我猜,狡猾的程和平,讓他的老婆承擔了後果。”
向宇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老陳,你他娘的神了。”
白誌同又催道:“老向,快說說怎麼回事?”
“程和平一口咬定,他不知道老婆收了人家一隻手表。而他老婆主動承認,她不僅收了一隻手表,還收了另外兩個人共六萬塊錢。最關鍵的是,調查還沒展開時,程和平就主動帶著老婆找楊之重書記自首。”
白誌同道:“主動自首,罪減一等,積極退贓,再減一等。他娘的,好精明的程和平。”
向宇飛點著頭道:“所以,他老婆也基上沒有事。現在的處理是行政記大過,留黨察看。程和平把老婆送回家避避風頭,等過一段時間,肯定會回來繼續上班。”
白誌同破口大罵,一口氣把整杯紅酒都乾了。
陳亮倒是笑得從容,“不是大勝,但至少也是小勝。老白,你不要氣餒,隻要你的網還在,總會捕到魚兒的。”
向宇飛也拍著白誌同的肩膀安慰,“老白,振作起來。”
這時,年輕的老板推門進來,分了一遍香煙,笑問道:“白叔,你咋的了?”
白誌同半醉半醒,“臭小子,你白叔我不高興。”
老板認識陳亮,也不敢放肆,“白叔,下麵繼續不繼續?”
白誌同揮了揮手,“去去,我有人。你的人不乾淨,我的人不僅乾淨,還比你的人漂亮一百倍。”
老板急忙離開。
向宇飛指著白誌同問陳亮,“他醉了?”
陳亮看了看兩隻空酒瓶,“就算你倆各喝了一瓶,他還能再喝兩瓶,離醉還早著呢。”
白誌同瞪了兩人一眼,“誰說我醉了?誰他娘的說我醉了,我跟誰沒完。”
向宇飛笑道:“沒人說你醉了。”
白誌同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小王,我命令你,與小陳和小方一起,十五分鐘之內,趕到牛軛街三百零一號春風茶樓。要是遲到了,我打爛你的小屁股。”
陳亮和向宇飛麵麵相覷。
陳亮問道:“老白,你有點不對頭,你沒事吧?”
白誌同道:“楊之重書記批評我了。不對,是罵我了,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
陳亮又問,“是關於程和平的事?”
“是,他罵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說我無權調查程和平。還說下次再敢,就對我進行嚴厲的處分。”
陳亮默默的思忖起來。
向宇飛道:“楊書記怎麼回事?咱們是在幫他清理門戶啊。”
難怪白誌同喝了一瓶就要醉的樣子,原來喝的是悶酒。
向宇飛問,“老白,要不咱們散了吧?”
白誌同道:“誰都不能走,誰走我跟誰急。”
陳亮衝向宇飛使了個眼色。
向宇飛明白。
兩個人喝茶,不理白誌同。
白誌同還在喝酒。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有人敲門。
向宇飛起身開門。
三個姑娘站在門口,衝著白誌同,異口同聲的叫了聲“局長”。
白誌同放下酒杯,迅速恢複威嚴,“站門口乾什麼,我不是叫你們來站崗的。”
三個姑娘走進來,最後的那個還把門帶上了。
陳亮總算看清了。
從三個姑娘的站姿,以及行動的一致性,陳亮知道這三位都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