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和小方那裡，還沒傳來消息，應該是還沒把房子布置好。
李雲飛、喬玉蘭、黎原和程姍那裡，每個人都約了一次，男人的職責，陳亮是不會忘掉的。
醫院去了兩次，張玉梅恢複得很快，已經轉到普通病房。
這天晩上，向宇飛和曾桂林來北浦賓館，向陳亮彙報工作。
作為市府辦主任，曾桂林現在有個臨時任務，配合專家們在四十三號樓的文物鑒定，每天至少要跑一趟。
向宇飛喜歡小酌，手裡還拎著酒，曾桂林手裡則拿著幾個菜。
兩個人剛坐下，白誌同就闖了進來。
白誌同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說，坐下來就搶酒喝。
陳亮斜眼瞧瞧白誌同，問道：“我說老向老曾，你們誰欠老白錢了？”
這兩位會意，忍著笑說道：“沒有啊。”
陳亮再看白誌同，“狗日的，那你耷拉著腦袋乾啥？”
“錢錢錢，除了錢，你還能說啥？”
陳亮嗬嗬笑道：“對了，我就說錢。誰要是欠我錢，哪怕一百兩百，我也寢食難安。”
向宇飛笑道：“我知道老白為什麼不高興。”
陳亮笑問，“被小老頭罵了？”
“罵得太難聽了，還是當眾的，絕對可用狗血噴頭一詞形容。罵老白豬腦子，轄區內有一個武裝團夥也不知道。”
“嗬嗬，這我知道。不過，老白，你也不必沮喪。因為小老頭挨的罵，比你挨的罵要難聽一百倍。他罵你，純粹是因為他挨了罵的緣故。”
向宇飛咦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小老頭也挨罵了？他挨了誰的罵？”
陳亮手指曾桂林，“問老曾，他親眼所見。”
曾桂林笑道：“那是大前天的事了。我去四十三號，給專家們送水。還沒進屋，就聽到有專家罵小老頭。罵小老頭傻不拉幾，罵小老頭智商不到三十，罵小老頭兩眼被內褲罩住了。那些罵人的話，反正我是聽都沒聽過的。”
陳亮笑道：“專家嘛，罵人肯定也是高水平的。”
向宇飛問道：“專家因何而罵？”
曾桂林道：“因為有個什麼寶貝，據說價值連城。專家剛拿到手裡，那寶貝就散架了。氣得那老專家老淚縱橫，一幫人勸都勸不住。”
向宇飛笑道：“這沒辦法。有兩個老專家，白發蒼蒼，八十高齡。小老頭才五十出頭，看到老白能小白小白的叫。但見了老專家，頂多就是當兒子的份。”
曾桂林笑著點頭，“可不，小老頭一聲不吭。那老專家說，你這個傻瓜，這些都是寶貝，不是你家的地瓜。你給我滾，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小老頭灰溜溜的出來，我親眼看到，小老頭的臉都氣白了。”
陳亮哈哈大笑，“小老頭啊，是當兵的遇上了秀才，有理也不敢說。多牛氣的一個人，敢罵嶺東市主要領導，省廳領導也讓他三到五分，這回終於被人給治了。”
白誌同喝了第三杯酒，苦笑道：“三位兄弟，三位大哥，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小老頭畢竟是我的師傅啊。”
陳亮笑罵道：“你狗日的，我看挨罵挨得不夠，應該叫小老頭用市廣播站的有線廣播罵你。”
向宇飛道：“轉移話題。老白，案子辦到什麼程度了？”
白誌同道：“撥出蘿卜帶出泥。肖永金團夥至少有五十人，現在隻抓到三十多個。省海關也來人了，因為肖永金團夥牽涉到二十多起走私案。還有兩起命案，和幾十起治安案件，也都與肖永金團夥有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以我看啊，要打持久戰，沒三五個月拿不下來。”
向宇飛道：“我說各位，說點輕鬆的話題吧。”
曾桂林問，“有輕鬆的話題嗎？”
“第一個，原北浦縣委組織部長曾美玲下海了。她成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合夥人不是彆人，正是原北浦縣公安局長陳明浦的老婆郭美麗。兩個人各占股百分之六十和百分之三十，另百分之十的持股人待查。”
陳亮點著頭道：“這還真是個新聞。”
“第二個。許仲華與肖婷婷重新搞在了一起，有人在嶺東市的街頭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