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道：“他這樣說。我走了，你們繼續。”
程姍思忖著道：“這話有問題嗎？”
“你想，你細想。咱倆繼續不繼續，他做女婿的管得著嗎？”
說著，陳亮放在程姍腰間的手，又輕輕地捏了一下。
程姍知道，這是要她配合呢。
“嗯，是有情緒，情緒還很大。”
“那咱們怎麼辦？”
程姍扭頭，與陳亮熱吻。
兩個人旁若無人。
許仲華氣得不行，起身就走。
陳亮及時地說道：“我知道，你想當北浦市市長。”
許仲華怔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想法，一直藏在許仲華心裡，他誰都沒有告訴。
“過來坐下。咱們今天當麵鑼對麵鼓，把事說清楚。”
許仲華走回來，又坐回原位。
“你們，你們這樣，我看不下去了。”
“我呸。”陳亮碎了許仲華一口，笑罵道：“你站在綠化帶偷看的時候，你站在樓梯上偷看的時候，怎麼都看得下去呢。站在樓梯上，你還從頭看到尾呢。”
許仲華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陳亮對程姍說道：“這些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程姍道：“真不要臉。”
許仲華道：“你也很不要臉。”
陳亮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臉。”
許仲華問，“老陳你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陳亮舉了舉右手，說道：“這次我百分之百是猜的，但我能分析出來。你現在是副書記，要想跨上書記的台階，中間還隔著市長這一道坎。老許，這就是你現在的狀態。”
許仲華點著頭沒有吭聲。
“你要想跨過市長這道坎，到達書記的位置，正常情況下有三個辦法。第一是破格提撥，但估計比較困難。你老丈人可以幫你，但政敵環視，估計你老丈人不敢輕易這樣幫你。”
程姍道：“不錯，老王是說過類似的話。”
“第二個辦法，就是調到其他崗位過渡兩三年。比方說市委機關的一辦三部，當個常務副職。又比方說，到市直機關當個一把手。隻是這個辦法不確定因素太多，時間也難以確定。”
許仲華道：“我也曾想過這個辦法，也覺得不是最好的辦法。”
“第三個辦法，就是先爭取當上市長，再想辦法往書記的位置上攀登。這個辦法最踏實，最沒爭議。運氣好的話，也最快。老許，你想選的正是這個辦法，你老丈人也希望你走這一條道。”
許仲華又點了點頭。
“選擇第三個辦法的話，也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貧困地區，一個是富裕地區。貧困地區容易出成績，但太辛苦，也不好駕馭。富裕地區不容易出成績，但容易把握。對你許仲華來說，最好是留在北浦市。”
許仲華急忙說道：“老陳，我絕無取代你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正常離開，我還是有這個想法的。”
陳亮笑了笑，“這個可以有。老許，我早就有想法，抽點時間去脫產學習，充實一下自己。所以我當著你丈母娘的麵表個態，如果我離開，我一定推薦你接任市長一職。”
許仲華道：“那我先謝謝你了。”
程姍這時插了一嘴，“老王早就說過，你倆如果能夠團結，就會進步得更快。”
陳亮笑著問道：“臭娘們，你希望我們團結嗎？”
“當然，這還用說嗎。”
“嗯，那在你的女婿麵前，好好的表現表現。”
程姍毫不猶豫，坐到陳亮身上，背對著許仲華，捧著陳亮的臉狂吻起來。
許仲華無奈，這也太尷尬了。
陳亮衝著許仲華做了個手勢。
許仲華如逢大赦，慢慢起身，輕輕退出，再溜之大吉。
陳亮大笑不已。
程姍回過神來，扭頭一看，許仲華早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