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晨轉身，但不忘扯了扯陳亮的衣角。
陳亮隻好跟著劉一晨出來。
汪教授辦公室的隔壁，有一個小房間，是歸劉一晨和婁佳慧用的，現在多了一個陳亮。
劉一晨和陳亮進來時，婁佳慧拿著書包往外走，“我去圖書館了。”
揚長而去。
陳亮有點懵。
劉一晨憨憨一笑，“是不是感覺有一點點不正常？”
陳亮笑著點了點頭。
“先收拾一下，收拾好後，我再告訴你為啥不正常。”
陳亮點著頭應了聲“好”。
共用的房間實在太小，頂多隻有八個平方，平均每人不到兩點七平方。
每人一張辦公桌，一張辦公椅，一個書架，小房間幾乎已放不下一張椅子了。
劉一晨告訴陳亮彆嫌少，彆的研究生沒這個待遇，全院有這個待遇的研究生不超過十人。
陳亮問為什麼？
劉一晨笑著說，有這種待遇的研究生，都是開後門進來的。
經過一番收拾，陳亮安排在最裡麵，婁佳慧位於中間，劉一晨離門最近。
陳亮掏出香煙，先給劉一晨一支。
劉一晨會抽煙，也不客氣。
兩個人坐下，開始吞雲吐霧。
“我原來在西南某大學教書，是我們學校推薦的。婁佳慧是京城本地人，原來是市社科所的副研究員，也是單位推薦的。咱們三個有兩個共同點，一都是推薦的，二都是有單位的人。”
陳亮問道：“除了咱們三個，汪教授還有其他學生嗎？”
“有，多了去了。除了咱們三個，還有九個。不過，他們年紀也不大，都是現屆生考進來的。”
陳亮道：“老頭好像不喜歡我。”
劉一晨笑道：“他不僅不喜歡你，他也不喜歡我。至於婁佳慧，他可能也不喜歡，但他老人家又不能不喜歡。”
“什麼叫不能不喜歡？”
“她是師母的學生，也是師母的下屬，師母沒有女兒，與婁佳慧情同母女。老頭又是個妻管嚴，他要敢對婁佳慧不好，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陳亮笑了，“嗬嗬，怕老婆啊，說明老頭是個好男人。”
劉一晨繼續介紹，“我和婁佳慧都是去年來的，比你早一年。老頭看不上我們，平時對我們愛搭不理的。剛來時還行，但後來突然就對我不好了。”
陳亮哦了一聲，“怎麼會突然對你不好了？”
劉一晨起身，開門往外瞅了瞅，然後關上門，回到座位上。
陳亮耐心等待。
劉一晨指了指婁佳慧的位置，“為了她。”
“為了她？”
劉一晨放低了嗓音，“婁佳慧是個老姑娘，就是老處女，今年三十五歲了還沒結婚，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當去年我來的時候，老頭知道我單身，就回家告訴了他老伴，老兩口就想著撮合我和婁佳慧，還說婚後把我調到首都來。”
“美事啊。”
劉一晨笑道：“可是，我是離異，雖然是單身，但家裡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人家婁佳慧肯定看不上我。老頭搞錯了情報，挨了老伴一頓臭罵，從此就看我不順眼了。”
“那你的學業怎麼辦？”
劉一晨道：“老頭明確說了。不用上課，不用考試。時間一到，畢業證書到手，拍拍屁股走人。”
說著，劉一晨補充了一句，“但是，咱們的畢業證書上，隻寫高院長的名字，因為汪老頭不承認咱們是他的學生，包括你我，還有那個婁佳慧。”
陳亮歎道：“老頭是怕咱們辱沒了他的英名啊。”
“老陳，你要小心。”
“哦，我小心什麼？”
“我知道你是單身，鑽石王老五。要是讓老頭知道，他會把婁佳慧往你懷裡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