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沈傲君嬌笑不已，“咯咯，我給你報銷，我給你報銷。”
陳亮問道：“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沈傲君道：“沒事了。我再強調一句，顧平和陸一凡打架的事，省委非常重視。可以這樣說，這也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
“明白了，姐。”
掛了電話，陳亮心裡彆扭，已經與沈美麗那樣了，再叫沈傲君姐就不合適了。
陳亮一邊開車，一邊苦笑，不知道沈傲君知道以後會是什麼反應。
陳亮先去醫院。
一個腦震蕩，一個鼻子碎，都吃不了東西，陳亮可以空著手。
住院部，一個住五樓，一個住八樓。
李永銀負責照顧顧平，王天秀負責照顧陸一凡。
兩個傷員睡得很香，兩個照看的人就差破口大罵。
陳亮先去了八樓，再來到五樓。
李永銀有點意外，他把陳亮拽到了病房外，“老陳，不是叫你暫時躲起來嗎？”
陳亮道：“我躲得了嗎？我有一個手機忘記關了。省委組織部領導打來電話，方副部長乘上午十點的班機趕來京城，要求咱們這些人一個也不得缺席。你說我怎麼辦？我隻好趕回來了。”
李永銀道：“你不如譚和平，這家夥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王天秀出現有走廊上，嚷嚷道：“他們打架，咱們受累。不行不行，老陳，今晚你和老郭來照顧這兩個活寶。”
陳亮笑道：“你想得倒美。我黨校這邊有課，學院那邊也有課，一個人掰成了兩個人，我哪有時間侍候彆人。”
王天秀道：“你給反映反映總行吧。”
陳亮點點頭，“這沒問題。”
李永銀忽然放低了嗓音，“我得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可能與他們倆打架有關。”
王天秀忙問，“什麼線索？”
“有人看到，陸一凡去找顧平的路上，曾經碰到譚和平。兩個人聊了一會，陸一凡才撿起磚頭去找顧平。陸一凡見到顧平，沒說幾句話就掄起了磚頭。”
王天秀疑道：“譚和平火上澆油？”
李永銀道：“這要問問陸一凡。”
陳亮道：“我倒是對一個細節感興趣。”
李永銀問道：“什麼細節？”
“誰先動的手？”
李永銀道：“沒有旁觀者，隻有兩個當事人的說詞。陸一凡說是顧平先動的手，顧平說是陸一凡先動的手。以我看啊，是兩個人幾乎同時動手，才造成了兩敗俱傷。”
陳亮點了點頭，“兩個人傷勢如何？”
“顧平腦震蕩，醫生說是中度，不是很嚴重。陸一凡鼻子整個都碎了。所以，還是陸一凡傷勢重，搞不好的話，鼻子就整個塌了。”
陳亮思忖著道：“這兩個人，打架都不外行啊。”
李永銀小聲道：“老顧不弱，大學的時候，不僅練過拳擊，還是國家級運動健將。”
陳亮點點頭，“難怪一拳就能打碎人家鼻子。”
王天秀道：“老陳，陸一凡會更讓你刮目相看，他在大學學的專業，竟然是體育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