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銀告訴陳亮，他被郭興福拉攏，王天秀被顧平拉攏。
而陸一凡，正是被崔美蘭拉攏。
陳亮奇怪，“我不明白。老李，譚和平代表的是官二/代，你們為什麼不去追隨他呢？”
李永銀表示不屑，“譚和平趾高氣揚，但檔次又太低。雖然他是官二/代，但大家都是縣處級，憑什麼你當我的老大呢？”
陳亮微笑道：“但不管怎麼樣，譚和平的牌子，比其他三個還是要硬得多的。”
李永銀道：“我們三個被拉攏，多多少少是有個人目的的。比如說我，我喜歡做點學問，當縣委書記太辛苦。郭興福屬於精英派，但偏重於學問，正是我追求的方向。”
陳亮問道：“讓你去省政策研究，或去省社會科學研究所，坐在辦公室裡搞學術，你也願意？”
“正合我意也。”
“狗日的，真沒出息。”
“老陳啊，人的命，各不同。你想當封疆大吏，而我卻隻想一生平穩。”
陳亮點點頭，“繼續繼續，你再說說王天秀和陸一凡。”
李永銀道：“老王也有自己的誌向，他想進省城，在省級機關裡謀個差使。咱們這些人，要論省裡的關係，當然非顧平莫屬。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靠近了顧平。”
陳亮道：“老王所在的地區，相對比較落後，老王想進省機關工作，完全可以理解。”
“至於陸一凡，你就當他是中了美人計了。”
陳亮咧著嘴笑了，“嗬嗬，狗日的陸一凡，革命意誌相當薄弱嘛。”
李永銀笑道：“彆說人家。就崔美蘭那騷強，勾引你的話，你更守不住。”
陳亮卻忽然止笑，而是怪怪的瞅著李永銀，“老李，你是不是對我撒過謊？”
李永銀根本不回避，他點著頭道：“上午在醫院裡對你說的，其中有個細節，我對你撒謊了。陸一凡第一次去找顧平，路上遇見了郭興福。陸一凡第二次去找顧平，路上遇見的也是郭興福，而不是譚和平。”
陳亮哼了一聲，“老李，你的這個郭興福，我看大有問題。兩次路遇陸一凡，說不定就是在煽風點火，興風作浪。”
李永銀嚷嚷道：“哎哎，你可以懷疑郭興福。但你說什麼你的這個郭興福，我表示嚴重反對。”
陳亮嗬嗬一笑，正要開口，王天秀推門進來了。
王天秀往床上一倒，悶悶不樂。
陳亮問道：“老王，你又怎麼了？”
王天秀道：“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我和顧平勾結，陷害陸一凡和崔美蘭。幾個領導包括剛來的方副部長，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唉，快氣死我了。”
陳亮繼續問道：“根據是什麼？”
“兩條。一條是怎與顧平走得近，而顧平與陸一凡有矛盾。還有一條，說我想搞崔美蘭，而崔美蘭卻與陸一凡好，所以我才陷害他們兩個。”
陳亮思忖著道：“看來，是有人要把水攪渾啊。”
李永銀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天秀看看陳亮，又瞅了瞅李永銀，吞吞/吐吐道：“兩位，有個事情，我要向兩位檢討。”
陳亮和李永銀一齊看著王天秀。
“我曾跟你倆說過，我曾親眼看到陸一凡和崔美蘭抱著啃。那是我在撒謊，根本就沒這回事。兩位，對不起啊。”
說到這裡，王天秀垂下了頭。
陳亮和李永銀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陳亮道：“這個事要是繼續發酵，不及時平息，對咱們的影響會是毀滅性的。所以，咱們仨要率先行動起來。”
李永銀問道：“怎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