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道：“他住什麼地方，我送他回去。”
於瑾道：“不用。我了解他，他就這個德行。喝醉了睡一兩個小時，他就能自己回去了。”
陳亮點點頭，站起身來，把周漢榮扶起，送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
於瑾拿來一條毛毯，給周漢榮蓋上。
“等下，我開車送你倆回去。”
陳亮哦了一聲，“他沒住在這裡嗎？”
“他暫住洛水縣大酒店。”
陳亮皺了皺眉頭，“什麼情況，這家夥脫離群眾啊。”
於瑾拉著陳亮回到餐廳，笑道：“這就是他的故事。”
陳亮重新在餐桌邊坐下，一邊吃菜，一邊問道：“於瑾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瑾緊挨著陳亮坐下，又把一隻手放在他的膝蓋上，陳亮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周漢榮的菜燒得這麼好吃，難道你就看不出其中的奧秘嗎？”
陳亮不假思索道：“他肯定是個妻管嚴。”
“咯咯，你說對了。老周的老婆是個醫生，長得漂亮，性格霸道。這次老周升官，她老婆最高興，因為她跟著水漲船高，調過來當上了主任醫師。”
“這不挺好的麼。”
“老周是二把手，調過來後，住房安排的正是前任縣長住過的房子。可前任縣長被逮捕，他老婆嫌晦氣，要求換房。”
“這娘們。”
“沒辦法，後勤科的人，隻好帶著他老婆挑房子。好不容易挑好了，還要求重新裝修，家俱全部換新。這麼一來，起碼要一個月。”
“哼，這娘們難道不知道她這樣做，是丟她老公的臉嗎？”
於瑾笑道：“問題是她自己不覺得丟臉。”
陳亮道：“於瑾，你應該勸勸她。”
“我，我不敢。”
“為什麼？”
“哪個女的勸她對她老公好一點，她就會認為，誰對她老公有意思。”
“哈哈……就周漢榮那糟老漢形象，瞎眼女人才會喜歡他。”
於瑾道：“問題在於，周漢榮有一次喝醉酒，向他老婆承認，他讀大學時的暗戀對象就是我。”
“哈哈……酒後吐真言，這下你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用洗，周漢榮確實暗戀過我，後來還給我寫過不少情書。參加工作以後，他也追我追了三四年。咯咯……”
陳亮也笑了，“於瑾，你笑得好奇怪哦。”
“大學那會，我拒絕他的理由，是我在暗戀你。工作後我拒絕他的理由，是我爸媽嫌棄他形象不佳。”
陳亮噢了一聲，“拿我當擋箭牌。難怪，難怪那時有一陣子他不理我。”
於瑾的手，摸到了陳亮的那裡，“不是拿你當擋箭牌，而是事實這樣。那時，那時我確實在暗戀你。”
“真的？”
“真的，我發誓。”
陳亮哈哈笑道：“真沒想到，那時候還會有人暗戀我。”
“不會吧，你沒感覺到？”
“真沒感覺到。再說了，那個時候，我和許多男同學一樣，都在暗戀土木工程係的那個女老師。”
“噢，留學美國回來的那個女碩士。”
“對，對對。”
“她很漂亮嗎？我怎麼覺得與我差不多，也是一般般的麼。”
陳亮解釋道：“主要是她的氣質高雅。還有她的打扮，看著賊洋氣。臉蛋雖不咋樣，但身材絕對是魔鬼級彆。走路的時候，屁股一扭一扭的，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
於瑾咯咯嬌笑，“陳亮，看來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陳亮也笑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於瑾凝視著陳亮，手裡緊攥著陳亮的那個家夥，“其實，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又想要了？”
“嗯。”
“現在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