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
“你。”
陳亮愣了，但很快就笑了，“領導，你聽我解釋。我本人，絕對沒有要求回去。是方副部長通知我做好回去的準備，我才知道自己要走了。”
“姓方的，拿我們紀委不當紀委啊。”
陳亮矗立，不敢接話。
楊之重指著陳亮說道：“你滾吧，再好馬上就滾，現在就滾。”
陳亮還是繃著臉不開口。
楊科放下文件，笑了笑。
“老楊，我說句公道話。你罵小陳是不對的，小陳也是身不由己，要罵就去罵人家老方。”
楊之重一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也是昏頭了。對不起，對不起，小陳，我向你道歉。”
陳亮忙道：“沒什麼。”
楊之重問道：“你自己也想著拍拍屁股走人嗎？”
陳亮點點頭，“這我承認。我認為案子進入了收尾階段，我這個角色已經不重要了。”
楊科問道：“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幫助李永銀和洛水縣委穩定局麵，你認為已經沒有問題了？”
陳亮又點了點頭，“是的，我認為局麵已經得到了全麵控製，小問題是有的，但不太可能會出大問題。”
楊科嗯了一聲，衝著楊之重道：“老楊，我看就讓小陳先走吧。”
楊之重嚴肅道：“可以，但有關紀律希望你能遵守。”
“我知道。不能保留任何案情，不能對外泄露案情，不能對外評價案情……”
陳亮複述了聯合調查組的紀律。
從楊之重房間出來，陳亮一陣輕鬆，他早已歸心似箭。
接下來兩天，陳亮沒去縣委大樓上班。
隨身攜帶的電腦是聯合調查組的，需要歸還，在歸還之前，陳亮要刪除全部資料。
刪除全部資料後，還要有專業人士做技術處理，確保下一個使用者不能恢複。
還要簽署書麵保密協議。
需要告彆的人，陳亮倒沒幾個。
武裝部長王煒棟算一個，武警的劉隊長也是。
縣委那邊，李永銀、周漢榮和於瑾都是。
陳亮一一打了電話。
與於瑾通話時，於瑾依依不舍，要求“再見一麵”。
陳亮嘴上說不肯，其實他也很想“再見一麵”。
“於瑾，你說什麼？再戰一回？”
陳亮故意把“再見一麵”說成“再戰一回”。
於瑾馬上順杆而上，“對，就是再戰一回。”
陳亮哈哈笑道：“戰場呢？”
“還是我家。”
“安全嗎？”
“縣委組織部部長的家，你說安全不安全？”
陳亮又問道：“我怎麼去？這一次我不想光明正大。”
“你說個地方，我開車來接你吧。”
陳亮對縣城不熟，說不出什麼地方。
還是於瑾出主意，她要去菜場買菜，她把車停在菜場後麵的那條路上，那裡相對不引人注目。
好在縣城菜場離八一招待所不遠，陳亮步行前往，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鐘。
算是安全抵達於瑾的家。
於瑾說，你是我的初戀，我想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
說得陳亮很是感動，雖然他不承認於瑾是他的初戀。
但陳亮動力十足，直接就將於瑾整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