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貴平道:“陳主任,我有個提議。從現在開始,請你直接叫我老喬。”
“同意,那請你直接叫我小陳。”
“叫老陳不行嗎?”
“叫老陳就把我叫老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
一個老喬,一個小陳,車裡的氣氛更加融洽了。
“小陳,其實我更應該請你吃飯。”
陳亮哦了一聲,“什麼情況?”
喬貴平道:“苟勝朗搞他那一套的時候,我已經調到了省國資委,那時我是省國資委的副主任,排最後一位。”
陳亮問道:“你與苟勝朗的那些事有關聯嗎?”
“那倒沒有。但我畢竟是副主任,也經手過一些國企轉讓項目。說句實話,其中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如果真的深查徹查,我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陳亮道:“老喬,你說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啊。”
喬貴平道:“你建議對苟勝朗經手的項目進行徹查,而我經手的項目,都與苟勝朗無關,你讓我成功的躲過了一場風暴,你說我該不該請你吃飯。”
陳亮微笑一下,“老喬,這你彆放在心上。從嚴格意義上講,沒有十全十美的項目,真要查起來,哪個項目都能查出問題。隻要你問心無愧,就不要怕被調查。”
“我相信我沒有大問題。”
“隻有小問題,那就沒有大問題。”
喬貴平的意思,陳亮是明白的。喬貴平希望與陳亮交好,這正中陳亮的下懷。
多個朋友多條路。朋友一千個都不多,敵人一個都是麻煩。
到了孫一航和胡玫家,車還沒停好,兩口子就攜手而出。
陳亮站在喬貴平側後,明智的擺正自己的位置。
喬貴平年長,又是正廳,當然站在前麵。
至於孫一航和胡玫,兩口子給陳亮留下的深刻印象就是反差。
胡玫精心打扮,又秀麗又性感,絕對的小婦人一枚。
反觀孫一航,滿頭白發,滿臉皺紋,滿臉滄桑,腰還有點駝,已經呈現出老年人的模樣。
還好,說話比較響亮,中氣尚在。
陳亮心道,他娘的,豬拱好白菜,絕對是犯罪。
隻聽孫一航笑著說道:“老喬,你杵在那裡乾嘛,我是歡迎小陳同誌,又不是歡迎你來著。”
喬貴平笑著退到一邊,“我改正,我改正。”
“孫部長,您好,我是陳亮。”
孫一航握著陳亮的手,認真的打量陳亮,然後讚道:“果然果然,我家胡玫說得沒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瀟灑英俊,絕對絕對的帥哥。”
陳亮不好意思,謙道:“孫部長,您和胡局長過獎了。”
“過獎了嗎?過獎了嗎?”孫一航笑道:“小陳,你記住一條真理。女人看男人,肯定比男人看男人更加準確。”
陳亮微笑一笑,“這確實是一條真理。”
孫一航哈哈笑著,鬆開了陳亮的右手。
陳亮側身,衝著胡玫道:“胡局長,你好。”
“陳主任,你好。”
二人握手,互視對方。
旁觀者清,喬貴平心裡怪怪的,這兩個早就認識了的,怎麼搞得像第一次見麵似的。
喬貴平目光如炬。
孫一航一邊轉身一邊道:“走,小陳,咱們屋裡聊。”
陳亮卻舊病複發,握著美女的手忘了放開。
不僅忘了放開,還拿食指,在胡玫的手背上擦了一下。
胡玫臉色微紅,向陳亮投去深情一瞥。
二人完全無視喬貴平,喬貴平也選擇無視。
但喬貴平心道,這兩位有事,絕對有事。
到了客廳,看到胡玫脫了外套,裡麵隻剩一件寬大的毛衣,和一條超短的裙子,喬貴平心裡就更加肯定了。
外麵的氣溫二三度,室內的氣溫頂多十二三度,胡玫光著兩條玉腿,難道她不冷嗎?
胡玫忙著去泡熱茶。
孫一航卻高興得很,指著茶幾上的象棋盤,笑問喬貴平,“老喬,咱倆先殺上幾盤?”
不等喬貴平開口,胡玫說道:“老孫,你乾什麼。人家小陳第一次上門,難道就讓他當一個觀棋童子。”
孫一航哈哈一笑,“老糊塗了,老糊塗了。小陳,你先坐下。”
三個男人都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