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金秋道：“傻小子，這還用說嗎？我敢說，跟沙方圓搞好關係，你至少可以少奮鬥五年。”
陳亮連連點頭。
“還有，跟沙方圓搞好關係，你還能獲得額外的福利。”
“什麼額外的福利？”
“沙方圓，大美人，在眼前，拿下她，不正是你額外的福利嗎。”
陳亮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老餘，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家夥。”
“不要白不要嘛。”餘金秋一本正經道：“近水樓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道理你懂的。沙方圓調回京城是既定方針，所以她不會纏著你不放。還有就是，沙方圓久曠，是個怨婦大枯井，隻要你稍稍勾引一下，她必定乖乖的投懷送抱。”
陳亮笑道：“老餘，我這個純潔的年輕好乾部，都被你教唆成大流氓了。”
餘金秋揮著手，“言儘於此，好自為之。小陳，彆讓我看不起你。你要是麵對沙方圓無動於衷，那我就認為你那方麵不行。”
陳亮被餘金秋說動了，回去的路上，那是一路的激情澎湃。
但陳亮還沒回到老省府大樓，卻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是固定電話，從區號判斷，是天州市本地的電話。
陳亮騎在自行車上接通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哪一位？”
“你是陳亮同誌吧，我是劉嬈嬈，魏晨光的愛人，你還記得嗎？”
陳亮噢了一聲，忙道：“記得記得，嫂子，你好。”
“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請問嫂子有什麼事嗎？”
“請你過來麵談，紅旗路三百八十號，陌上咖啡館。”
陳亮複述一遍，“我馬上到。”
在京城的黎原家，陳亮見過劉嬈嬈，給他留下的深刻印象就是漂亮和性感。
可惜後來沒有機會接觸，不然的話，以陳亮的德行，很可能會擦出火花。
至於現在，因為魏晨光，陳亮沒有那個心情。
包廂裡，陳亮與劉嬈嬈握手。
劉嬈嬈身上有股西藥味，陳亮估計，劉嬈嬈剛才還在上班。
“嫂子，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在省城上班，不然我早來看你了。”
劉嬈嬈請陳亮坐下，再遞給他一杯咖啡，笑著問道：“怎麼，黎原沒告訴你我在天州市工作嗎？”
陳亮搖搖頭，實話實說道：“我們有約定，平時不再聯係，除非有重大事情。”
劉嬈嬈點了點頭，“瀟灑，你們活得瀟灑。”
陳亮微微一笑，“看樣子，你好像並不瀟灑。”
劉嬈毫不隱瞞，“如果瀟灑，他在嶺南，我在天州，我們就不會分居兩地了。”
陳亮關切的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劉嬈嬈道：“我們家，還有老魏的父親，都希望老魏能與丁書記搞好關係，在重大問題上，與丁書記保持一致。最低的限度，不要站在丁書記的對立麵。”
陳亮卻對劉嬈嬈所說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也不儘然。嫂子，像老魏那個級彆的領導，不能沒有獨立思考，不能沒有自己的觀點。我個人認為，立場可以一致，觀點可以不同。”
“你不知內情。”劉嬈嬈低聲道：“中央很看重丁書記，很多老同誌也很看好丁書記。下一屆……你懂的。人選不多，丁書記是其中之一，目前勢頭良好。”
陳亮噢了一聲，“我有點明白了。”
劉嬈嬈繼續說道：“中國的政治和國情，你比我明白。跟對人，前程無憂，跟錯人，煙飛灰滅。”
陳亮皺起眉頭說道：“老魏是個精明人，你說的這些，他怎麼可能不懂呢。”
“哼，鬼迷心竅，絕對是鬼迷心竅。很多很多人，包括長輩和我，都苦口婆心的勸他，但他就是聽不進去，並且一意孤行。”
陳亮道：“在國企改革問題上，老魏確實是鬼迷心竅，確實是一意孤行。我看到了他最新的方案，如果實施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社會動蕩。”
劉嬈嬈忙問，“怎麼回事？”
“幾十萬人突然下崗，還有幾十萬退休工人突然失去依靠，十有八/九會造成社會動蕩。如果真的發生，老魏的仕途必定完蛋。”
劉嬈嬈歎了一聲，“唉，我和我父親擔心的就是這點。”
陳亮思忖了一下，“嫂子，那你找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讓我去勸勸老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