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氣很冷。
一條漆黑的小街上,停著一輛破舊的黑色桑塔納轎車。
車上,坐著陳亮與杜小峰、肖玉剛和陶總四人,都綣宿著身體。
陶總小聲的嘀咕道:“早知道這麼冷,就應該帶四件軍大衣來。”
肖玉剛也是,在車上兩個多小時了,有點熬不住了,“峰子,你的情報準確不準確啊?”
“絕對準確。”駕駛座上的杜小峰應道,“就那個亮著燈的小屋,是陸貴順瞞著所有人,買下來當做秘密據點的。陸貴順與女人幽會,一般都在這裡進行。”
肖玉剛壞笑道:“這個老家夥,又不是沒錢,在賓館酒店幽會多好。”
“這裡安全呀。他每天晚上出來,又以打牌或喝茶的名義,連他那老婆都不懷疑。”
陶總也是壞笑,“嘿嘿……峰子,你說老家夥幾乎天天晚上都來,都五十五歲了,他娘的他行嗎?”
杜小峰道:“他行不行的,我怎麼知道,你自個兒問他去。”
陳亮問道:“峰子,你帶的照相機好使不好使?膠卷裝上了沒?”
“放心,這方麵我是專業的。”
快到半夜了。
肖玉剛說尿急,要下車方便。
剛要拉開車門,杜小峰就發出噓的一聲。
有人過來了。
副駕座上的陳亮,立即認出,來人正是陸貴順。
陸貴順走得急,沒關注街邊的轎車,走到那間屋子門前,迅速的開門而進。
車裡四人,三個躍躍欲試,但被陳亮製止。
“急什麼,人家進門後上樓,再脫衣服上床,再來些前戲,怎麼著也得十到十五分鐘。”
另三個齊笑。
杜小峰笑道:“裝什麼裝。一個連與女人親嘴都沒親過的菜鳥,裝得好像很懂的樣子。”
又是一陣爆笑。
陳亮自己也笑了,“他娘的,我沒吃過豬肉,但我見過豬跑啊。”
那間小樓上的燈關掉了。
突然,杜小峰又發出“噓”聲。
大家急忙彎身縮頭,讓自己儘量隱蔽。
來的人不是一個,而是五個。
車裡的四位,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
那五個停下來,沒頭蒼蠅似的,好像在找什麼。
過了一會,那五個走了。
車裡的四位,都鬆了一口氣。
杜小峰率先下車,肖玉剛緊緊跟上。
陶總殿後,陳亮腳傷未愈,留在車上把風,也當預備隊使。
肖玉剛手裡拿著什麼家夥,將門捅開,三個人魚貫而入。
幾分鐘後,三個人回來了。
杜小峰一邊上車,一邊罵道:“見鬼了,女的不在,老家夥也沒了。”
陶總分析道:“應該是剛才那五個人打草驚蛇了。小樓有個後門,老家夥和女的肯定從後門溜了。”
那就隻能撤退,陳亮道:“明天晚上再來。”
肖玉剛和陶總都不相信,陸貴順虛驚一場,明天晚上還會出來偷吃。
杜小峰斷定陸貴順明天晚上還會出來。
陳亮也認為,狗改不了吃屎,習慣成了自然。陸貴順女人不少,這個不行就找那個,所謂色膽包天,說的就是陸貴順這種人。
反正就是守株待兔,直到兔子落網。
第二天晚上,陳亮他們又去了,用的還是陶總借來的那輛破車。
守到深夜,陸貴順果然來了。
可沒看到女的。
正在大家迷惑之際,女的出現了。
但女的一出現,破車裡的四個人,看傻了八隻眼睛。
這個女的不是彆人,竟然是原縣電視台主持人,原常務副縣長常貴和的老婆許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