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想起了上一次，屁股差點被陳亮打開花的情形。
陳亮看看曾美玲，“過來，我今天不打你。”
曾美玲還是不敢過來，“你這人太壞，我不相信。”
“嗬嗬，你都懷孕了。我最壞，也不會打一個孕婦。”
曾美玲傻了，走過來雙手扶著辦公桌，差點沒跌倒。
陳亮走過去，彎下身子，撩開單美玲的外衣，看了又看，自言自語道：“暫時還看不出來，都三個多月了。曾部長，也幸虧是冬天，要是其他季節，你他娘的早露餡了。”
曾美玲臉色慘白，說話聲都帶著顫抖，“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亮先不接話，而是扶著曾美玲來到沙發邊坐下。
“你放心，你那兩個朋友醫生都很可靠，她們沒有出賣你。是你去醫院時喬裝打扮，正好被我看破。”
曾美玲問道：“你想怎麼樣？舉報我？還是要挾我？”
“去，我沒你想的那麼壞。我是想幫你，幫你完全的把孩子生下來，給胡英光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
曾美玲一聲輕歎，“唉，你什麼都知道了。這事，這事你怎麼幫我，你能幫我嗎？”
陳亮不慌不忙的說道：“先說三個問題。首先，我之所以幫你，其實是為了我自己，這個你懂。其次，你願不願意讓我幫你，也就是你相信不相信我。還有，你要先與老胡商量好，我才能出手幫你。”
曾美玲不回答，卻先問了個問題，“沈傲君和喬玉蘭她們知道嗎？”
“這你放心。到目前為止，隻有我一個外人知道。”
曾美玲思忖一下，歎道：“我知道，現在我除了相信你，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還好，這娘們懷孕了，但還沒傻。
陳亮攤著雙手道：“反正我是好心。最怎麼著，你也是曾美瑤的親姐姐。”
“謝謝你，陳亮。”曾美玲道：“我自己的想法，是把孩子拿掉。畢竟隻有三個月，還可以手術。”
“錯，錯，大錯特錯。曾部長，你非常了解老胡，老胡三代單傳，眼看就要絕後了，你幫他生個兒子，他能不要嗎？我敢說，你要拿掉孩子，直接就會讓老胡發瘋。”
“話雖這麼講，但一旦暴露，我什麼都沒有了，老胡也什麼都沒有了。這可是，這可是一生奮鬥的成就啊。”
陳亮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咱們權衡一下吧。你把孩子拿掉，不一定就能平安無事。你的醫生朋友可能出賣你，我也可能會舉報你，醫院裡的其他人也可能會知道。曾部長，你的判斷不能建立在相信彆人的基礎上。”
“嗯，還有呢？”
“你把孩子生下來，那接下來有兩種可能。一是沒有暴露，你和老胡既有了兒子，又保住了職位。二是暴露了，大不了你們二人卷鋪蓋回家，但你們還有兒子啊。有了兒子就有了希望，老胡的下半輩子照樣能活得精彩。”
“我聽懂了。可這事必須由老胡作主。”
“那就快給老胡打電話吧。”
曾美玲走到辦公桌邊坐下，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問陳亮，“我先不說你，你看行嗎？”
陳亮點點頭，嬉皮笑臉道：“能不能打開免提，讓我聽聽老胡同誌的反應。”
曾美玲猶豫一下，還是打開了電話免提。
其實，陳亮是想錄音，他從進曾美玲辦公室開始，口袋裡的錄音筆就一直在工作。
電話通了。
曾美玲問，“老胡，你現在方便嗎？”
胡英光道：“方便，我在辦公室看文件。”
曾美玲一時語塞。
“美玲，你怎麼了？是不是碰到什麼難事了？”
曾美玲瞥了陳亮一眼。
陳亮手舞足蹈，做了個大哭的姿勢。
哭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曾美玲心領神會，醞釀一下後，忽然哇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