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從不同的渠道,得到一個一樣的消息,安監局的鄭局長要把陳亮挖走。
如果陳亮真的被挖走,倒也是個好事,與大家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了。
楊元森道:“這家夥,命真好。”
肖偉戰道:“鄭局長還承諾,隻要陳亮同意,他可以直接把陳亮的副處往上調一級。”
楊元森有點不信,“不會吧,三十歲的正處級,太快了吧。”
許仲華道:“這不奇怪。在咱們下麵,三十歲的正處級幾乎沒有。而在國家部委機關,三十歲的正處級屢見不鮮。”
肖偉戰又道:“可惜,咱們的劉省長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楊元森點點頭,“我也聽說了,鄭局長不肯走,一定要親自麵見陳亮,詢問他本人的意見。”
許仲華笑道:“這家夥,我估計他不願意去。”
楊元森問道:“他為什麼不願意去呢?”
許仲華撇了撇嘴,“在這裡他有實權,又有人保護唄。你看看劉省長和吳市長,還有沈傲君,個個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裡。”
肖偉戰衝著許仲華道:“仲華,我和老楊都沒什麼,四十多歲的人了,也就這樣了。但你前途無量,你是我們的希望,你絕對不能輸給陳亮啊。”
許仲華點著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可咱們的帶頭人朱伯賢不行,像個沒頭蒼蠅似的。”
楊元森嗯了一聲,“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朱書記人挺好,就是上麵的支持太少了。”
肖偉戰還是堅持原來的看法,“我還是那句話,對付陳亮,要靠咱們自己。而對付陳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男女關係入手。”
許仲華苦笑道:“怎麼入手?就像今晚,咱們眼睜睜看著他進沈傲君家,又眼睜睜的看著他穿著睡衣,堂而皇之的從沈傲君家出來。明目張膽,咱們就是沒有辦法啊。”
肖偉戰不住的感歎,“這方麵,咱們是差了點。要是陳明浦和曾美玲在,也許就有什麼好辦法了。”
楊元森瞅了瞅許仲華和肖偉戰,但欲言又止。
肖偉戰笑了,“老楊,咱們都是一路人,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嘛。”
“供參考,供參考啊。”楊元森道:“陳明浦臨走的時候,我去看他,他對我說,隻要抓住陳亮和沈傲君的不正當關係,就能一舉將他們拿下。”
肖偉戰攤了攤雙手,“這個思路我們也知道啊。”
楊元森繼續說道:“陳明浦說,捉奸捉雙,隻有抓個現行,才能當作證據。但還有一個辦法,也能拿住陳亮和沈傲君。”
“什麼辦法,你快說。”肖偉戰催道。
“在沈傲君家安裝錄像設備,在他們辦事的時候拍攝下來。陳明浦說,這也是鐵證,送到紀委那裡,他們也跑不了。”
肖偉戰和楊元森一齊看向許仲華。
許仲華笑道:“看著我乾什麼,陳明浦說的這個辦法,我可辦不了,因為我不懂啊。”
肖偉戰咬了咬牙,“這個我懂一點,我來辦。”
許仲華點點頭,但馬上又擺了擺手,“等等,這事最好向朱書記請示一下,有他點頭,咱們就更有信心。”
肖偉戰和楊元森表示同意。
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商量如何對付陳亮,居然喝到了天亮。
陳亮睡到上午九點半才起床。
縣裡通知開會。
明天就是除夕,按劉省長的意思,事故的善後,由市縣兩級負責,他們省裡還有安監局的人,抓緊時間回家過年。
因為時間問題,鄭局長來不及找陳亮談話。
劉省長也沒找陳亮談話。
但在會上,劉省長和鄭局長都高度評價此次礦難救災的成功。
二人均稱之為“教科書式的救援。”
午飯後,劉省長和鄭局長他們都走了。
市裡的人也撤走了大部分,市領導隻剩下副書記胡英光。
記者們也風似的散了。
讓人好奇的是,北浦縣本來由吳磊市長負責的,應該是吳磊市長留下。
但胡英光卻主動要求留下。
市領導進駐,縣領導們個個都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