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姍道:“那倒沒有,現在還是風平浪靜,前程美好。當然,也許是我想多了。”
“你們這些當作家的,就是多愁善感,小資產階級的情調。”
“也許我是悲觀主義者的緣故。我與老王分居,除了感情問題,以及他那方麵不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主動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老公成了高/官,老婆反而主動劃清界線的。”
“你還彆說,我女兒跟我想法一致。”
“那麼你女婿呢?”
“他呀,一言難儘。你知道的,還來問我。”
陳亮問道:“我不明白。以你老公的地位,隻要他開開口,許仲華往上升一級應該不難,怎麼這次大調整會一動不動呢?”
程姍道:“原因很多,也很複雜。我要說了,你可不能往外說。”
“我明白。”
“一方麵,是我老公不能說。他自己的命運,也是在最後才決定的。在這之前,省裡沒人能料到他會進黨委會。根據原來的安排,他大概率是原地踏步。在這種情況下,他自顧不暇,哪有精力關注女婿的事呢。”
“有道理。”
“另一方麵,我老公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太愛惜自己的羽毛。”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評價。”
“對你我不想隱瞞。”
“感謝信任。”
“我老公認為,他女婿的能力,還不足以獨當一麵,無論是黨委一把手或政府一把手。認為他還需要磨煉,還需要積累。”
“這我倒有不同看法。能力不足,也可以在崗位上慢慢積累嘛。我現在就是這樣,我的能力還遠遠不夠,但我可以一邊乾一邊利累。”
“他倒是對你非常欣賞,還告誡許仲華,要多多的向你學習。”
“嗬嗬……你那個女婿,可以向彆人學習,就是不會向我學習。”
程姍道:“我老公認為你前途無量。因為在以後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經濟建設都是核心,太需要你這樣的實乾型人才。”
“不不。你女婿也不錯,很多方麵都值得我學習。”
“哎,不聊了,這樣聊天忒沒勁。”
“怎麼沒勁,不是挺好的麼。”
陳亮想多多的了解王昱雲以及許仲華。
“我和你聊天,卻聊的是彆的男人。”
陳亮連發三張“笑臉”。
“可是,這彆的男人,是你的老公和女婿啊。”
“我就想聊你。”
“聊我?可我不想聊了,我想睡覺。”
“不行,不許睡覺。”
“臭娘們,少給我來這一套。不過,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可以通知你一件事。”
“什麼事?”
“從明天開始,我也要晨跑和夜跑了。”
程姍又驚又喜,“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
“什麼時間?”
“早上六點四十五到七點半,晩上九點半到十點十五分,在家必跑,出差除外。”
“在什麼地方跑?”
“就在你經常跑的路上。”
“可以帶我一起跑嗎?”
“可以。”
“太好了,我現在就把鬨鐘調好。”
“好了,不聊了,下了。”
陳亮說下就下,關了電腦就去睡覺。
陳亮也是說到做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四十五分還差兩分鐘,他就出現在林蔭道上。
林蔭道不寬,五米不到,兩邊各有綠化帶,種著多種樹木,因為路燈不是太亮,顯得陰森森的。
綠化帶各寬兩米左右,一個來回跑,大約是六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