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除了王長明，還有負責行政工作的副院長鄭國仁。
王長明是剛提撥起來的，推薦人喬玉蘭。
鄭國仁由王長明推薦，醫院上下都知道，他是王長明的親信。
市長駕到，正副院長急忙起迎。
握過手後，陳亮坐下。
鄭國仁給陳亮泡了一杯茶，點頭哈腰的退出了辦公室。
陳亮沒喝茶，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老王，你們打算如何處理肖婷婷？”
王長明道：“我們正商量，召開院黨委會議，對肖婷婷同誌進行處分。關於她的提撥，也準備撤下來。”
陳亮笑而不語。
王長明覺得不對，陪著小心問道：“陳市長，我們這樣做不對嗎？”
“你說呢？”
“我愚鈍，請陳市長指示。”
陳亮微笑著道：“老王啊，這個肖婷婷，我看不錯嘛。說什麼她與許仲華副書記有不正當關係，純屬胡說八道，那就是一個誤會嘛。”
王長生琢磨著陳亮的話，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陳市長，我基本上領會了你的意思。”
“哈哈……建議，隻是一個建議而已。但你們院黨委要堅持原則，對那些瞎議論領導的人，要堅決的批評教育。”
“陳市長，我馬上開會，馬上落實你的指示。”
陳亮起身，握著王長明的手說道：“老王，請抓緊時間喲。”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陳亮看到張玉梅，還在樓梯的拐角處等著他。
兩個人下樓，坐進陳亮的車裡。
張玉梅彙報了肖婷婷的情況，情緒比較穩定，但怕老公已經知道，所以不敢回家，現暫住在醫院的職工宿舍。
陳亮笑了笑，“你去告訴她，基本上沒事了。而且，她很快就要被提撥了……”
張玉梅聽了，也為肖婷婷高興，“我馬上去告訴她。”
但馬上，張玉梅覺得有點別扭。
而且陳亮也在旁邊壞笑。
“老陳，對不起，這事沒什麼好高興的。或者說，不應該高興。”
陳亮故意問道：“為什麼不應該高興呢？”
“這還用問麼。要是這樣提撥上去，就好像因為是陪許仲華睡覺得到的結果。”
“過程不重要，目的才重要。”
張玉梅愣了一下，“老陳，你同時在說我嗎？”
陳亮忙道：“不是不是。玉梅姐，你不要瞎想麼。”
張玉梅道：“這是事實。我要是沒有老白的關照，我就到不了現在的位置。而老白之所以關照我，是因為我願意做他的情人。”
“不對。你們畢竟是青梅竹馬，是對方的初戀嘛。”
“未必。老白也是看上了我的美貌。如果我是醜八怪，他還會跟我好二十年嗎？”
陳亮笑而不語。
張玉梅問道：“老陳，我還漂亮嗎？”
陳亮看著張玉梅，“漂亮，非常漂亮。”
“唉，我已經沒有自信了。”
不知怎麼的，陳亮竟伸出手，在張玉梅的臉上摸了一下，“也許，你和老白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你不是沒有了自信，你是沒有了激情。”
張玉梅身體一顫，“可以再摸我一下嗎？”
陳亮照做，“說說，你和老白到底怎麼回事？”
張玉梅道：“我們君子協定，好聚好散。但偶爾的，我會去找他，他也會找我。用文人的話講，就叫若即若離吧。”
“你們啊，真是搞不懂。”
張玉梅笑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小王，小王和老白，還是我撮合的呢。”
原來是這樣，陳亮大跌眼鏡。
陳亮笑道：“玉梅姐，你這算是激流勇退，高風亮節。”
張玉梅笑呸一聲，“那是因為老白答應，幫我調到檢察院或法院，幫我升到正科級。”
“我去，原來也是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