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微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許玲玉求你來的,目的是為了八號地塊。”
許仲華一時無話可說,因為陳亮猜得沒錯,他被陳亮的猜測驚住了。
“不過,這一次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幫不了你。我與陳仁富已基本上斷絕了來往,我不可能找陳仁富說話。”
許仲華也是精明,馬上就戳穿陳亮的謊言。
“不對吧。你換了一輛桑塔納轎車,而且比前一輛還要新。你一個窮光蛋,恐怕買不起吧,除非你受了賄,卻沒有上交到廉政帳戶。所以,那輛紅色桑塔納,應該是陳仁富借給你的,你還說與他斷了關係?”
不料,陳亮早有準備,笑道:“這輛紅色桑塔納,確實與陳仁富有那麼一點點關係,但實際上與你想像的不一樣。”
“解釋,我想聽你的具體解釋。”
陳亮編了一個大謊,但編得很有情節,讓許仲華不得不信。
陳亮家與喬玉蘭的父親,合作辦了一個藥材種植基地,和一家藥材加工廠,這兩年生意還算不錯,還把生意做到了國外。
陳仁富的那個海外親戚,在嶺東市開了一家貿易公司,其中就有藥材出口業務。經陳仁富介紹,雙方開始合作。
以上都是事實,沒有一點問題。
陳亮告訴許仲華,開始是喬玉蘭的父親,作為老板想買一輛二手轎車。陳仁富的海外親戚知道後,主動提出把這輛桑塔納賣給喬玉蘭的父親,價格低得不能再低。
可車買回來後,才知道喬玉蘭的父親,因為年紀太大而考不了駕駛證。而陳亮的大哥和姐夫,根本就沒有考駕駛證的打算。
紅色桑塔納成了藥材加工廠的擺設。還是喬玉蘭主動提出,桑塔納與其停在廠裡,不如讓陳亮用,反正他也常借私家車開的。
就這樣,紅色桑塔納成了陳亮的私家車。
“老許,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信你了。老陳,我向你道歉,我不該懷疑你。”
“哼,倒是你,我要認真的批評你了。”
“哎,我已經向你道歉了。”
陳亮擺了擺手,嚴肅道:“我說的是你和許玲玉的事。”
許仲華哦了一聲,“你要說什麼?”
陳亮道:“男人與女人,男人可以擺布女人,但不能被女人擺布。你原來是擺布許玲玉,你們是單純的性關係。但現在呢,你開始幫許玲玉辦事,就等於是受她的擺布了。”
許仲華試圖解釋,“我隻是覺得,她委身於我,我得補償她……”
陳亮打斷了許仲華的話,“太危險了。老許,這個頭不能開,一旦開了,你就把自己放到了危險的境地。女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當她提出的要求你不能滿足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女人就是可怕的怪物。”
許仲華問道:“你和我丈母娘呢?”
陳亮一陣壞笑,“與你和許玲玉的關係正好相反,我可以擺布你丈母娘,而且她還非常樂意。我讓她向東,她決不會向西。在我麵前,你那高貴的丈母娘啥都不是。”
“哼,你就吹吧。”
“不信我可以跟你打個賭,我讓她與你老丈人離婚,看她答應不答應。”
“老陳,這種玩笑不能開。”
“嘿嘿,還有……”
“還有什麼?”
“我讓她離婚後,到我家給我當保姆,你信她會不會願意。”
許仲華開口求饒,“不說這個了。老陳,不說這個了好嗎?”
陳亮哼了一聲,“總而言之,你要控製許玲玉,不能讓許玲玉控製你。”
許仲華問道:“那八號地塊的事怎麼辦呢?”
陳亮道:“你就跟她說,我打了招呼,但不知道行不行。還有,就是下不為例。”
“唉,也隻能這麼說了。”
“老許,我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你想聽不想聽。”
“你說,我聽。”
“你現在確實很危險。在曾美玲和許玲玉之前,你與兩家來自嶺東市的房地產公司來往密切,現在又與曾美玲的公司打得火熱,卻不知自己已犯了大忌。”
“什麼大忌?”
“官員與民營企業家不能走得太近,走得太近了,就很容易被套住。一是錢,二是色,還有吃喝玩樂,官員會不知不覺的自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