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攤著手樂道：“就算三打一，就算酒色把老陶腐蝕了，但那兩女一男，也打不過老陶啊。”
“你還彆說，老陶碰到硬茬子了。”
“什麼情況？他老婆娘家有武林高手？”
“哈哈，他老婆家還真是藏龍臥虎。首先他老婆，小學初中時是練田徑的。其次是他的小姨子，省體校待過三四年，隻是不知道練過什麼。至於他小舅子，那就更厲害了，人家現在是體育老師，但在省體工大隊待過。人家練的是什麼？是拳擊。”
陳亮感歎道：“我的天，男女混合，至少能打五個老陶。”
肖玉剛道：“事情的起因，倒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老泰山。他老泰山在路邊下棋，聽了人家說的老掏的破事，回家把把老陶的老婆叫過去，把他老婆臭罵一頓，叫他老婆跟他離婚。剛好小舅子小姨子就在旁邊，正所謂妻能忍，舅姨孰不可忍。就這樣，老陶終於挨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頓毒打。”
陳亮笑道：“家醜不可外揚。狗日的，被老婆小舅子小姨子打了，他還好意思去住院？”
肖玉剛大笑，“哈哈……沒辦法啊。姐弟仨想著教訓一頓，可沒打人的經驗，下手沒輕沒重的，把老陶給打暈過去了。老陶好久沒醒來，姐弟仨慌了手腳，趕緊就把老陶送醫院去了。”
陳亮笑得前仰後合，香煙頭蹦高，落下來差點掉進嘴裡。
笑過之後，兩個人商量，去醫院看望光榮負傷的陶總。
路上，陳亮問肖玉剛，“老肖，你怎麼樣？”
肖玉剛訕訕一笑，“我還好。”
“什麼叫還好？我是提醒你，千萬彆重演老陶的故事。”
“感謝提醒，我一定注意。”
“你和老陶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倆要是躺下，我就不好開展工作了。”
肖玉剛解釋道：“我說還好，指的是張玉梅不纏人。我找她她接受，我不找她她也能接受。”
陳亮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用力揮了一下，“粘得住，甩得了，是最高境界。”
肖玉剛問，“你甩過嗎？”
“嗬嗬……互相學習，互相提高嘛。”
到了醫院，剛從電梯出來，就碰上院長王長生。
王長生剛從陶總的病房來，市長和副市長來了，他隻好陪著再次來到陶總的病房。
陶總正打吊瓶，看到陳亮和肖玉剛，急忙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臉蓋上。
狗日的，還知道什麼叫沒臉見人。
沒有人陪護。
陳亮問王長生，“老王，陶副市長怎麼樣了？”
王長生道：“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就是左腿折了，三四個月才能痊愈。”
肖玉剛道：“這麼嚴重啊。”
王長生點了點頭，“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陳亮道：“老王，陶副市長光榮負傷，你們一定要照顧好他，讓他早日出院回到工作崗位上。”
“明白，我們一定照顧好他。”
肖玉剛笑出了聲。
王長生也想笑，但必須忍著。
“老王，辛苦你了，你忙你的去吧。”
陳亮握手送走王長生。
肖玉剛這才放聲而笑。
陳亮沒笑，坐到凳子上說道：“彆裝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光榮負傷啊。”
陶總這才拿掉蓋在臉上的被子，衝著肖玉剛吼道：“狗日的，你笑什麼笑。”
肖玉剛道：“老陳，這家夥還很囂張嘛。”
陳亮問道：“老肖，醫院有男護士嗎？”
“好像沒有。不過，太平間搬屍體的，肯定是男的。”
陶總慌了，“老陳，你，你們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