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搖了搖頭，“不會。向宇飛，我相信他的人品。至於許仲華，他自己就在亂搞，所以也不敢出去亂說。”
黎原還是擔心，“難說，彆忘了，許仲華還是拿你當對手的。將來萬一發生衝突，他會拿這種事當武器的。”
陳亮嗬嗬一笑，“怎麼，你害怕了？”
黎原甩了甩頭發，笑道：“剛才有點，現在沒了。知道了又怎麼樣，咱倆沒有被抓現行，用你的話說，怕他個球。”
陳亮的雙手，早已扒衣而進，抓住了黎原的兩個大球，“嗬嗬，你有兩個大球，怕他個球啊。”
“咯咯，許仲華要是壞咱倆的破事，我就說他的破事。對了，我還說他丈母娘和你的破事。”
“暈，你這不是壞我的破事嗎。”
“對呀，我不但要在北浦市說，去嶺東市說，我還要去省城說，去跟王昱雲說，咯咯。”
“臭娘們，你氣焰囂張，看來我不得不出手了。”
“你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
說著，陳亮就要動手。
黎原喊道：“等等，我去拿被子來。”
陳亮笑了，“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咱們直接去臥室乾吧。”
“你不懂，在客廳乾，感覺不一樣。在客廳乾了，然後再去臥室乾。”
連粗話都脫口而出，黎原已越來越開放，越來越強烈。
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正如陳亮所料，今年全嶺東市處級以上乾部的調整序幕，正是在北浦市拉開的，第一個就是統戰部長杜高山。
春天也來了，所以大家都說，杜高山帶來了春天。
杜高山在北浦市待了幾年，再回到原來工作的地方，嶺東市水利局。
來北浦市之前是副局長，現在回去出任局長，終於跨上了正處級的台階。
杜高山的榮升，看似與“數據造假事件”無關，其實卻是密不可分。
前任局長要去臨浦縣當縣長，臨浦縣原縣長因“數據造假事件”，成為第一個被撤的縣處級官員。
李雲飛書記的工作做得周到，特意召集兩套班子全體成員，為杜高山開了一個歡送會。
會上，李雲飛發表熱情漾溢的講話，讓杜高山深受感動。
杜高山講話時，數度哽咽，也讓大家都很感動，送上飽含深情的熱烈的掌聲。
會後，杜高山特意來找陳亮。
一番談話，冰釋前嫌。畢竟是一個大學出來的，雖然不再在一個單位，但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二人都很真誠。
杜高山走時，陳亮與李雲飛他們一起，把他送出市府大樓，直到杜高山的座駕在視野裡消失。
接替杜高山擔任市委常委兼統戰部長的人，是嶺東市民政局副局長楊路。
向宇飛告訴陳亮，楊路是個轉業軍人，立場並不明確。
送走一個，迎來一個，是常規操作。
這時，聯合調查組已全部從北浦市撤出。
但就整個嶺東市來說，聯合調查組尚未撤走，還有兩個縣一個區沒有被調查。
聯合調查組的目的很明確，整個嶺東市都要被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