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卻不肯走。
楊德祿知道陳亮的意思，笑道：“小陳，我現在就能表態。我個人沒有問題，我肯定支持將房地產開發研究所設在清大管理學院。”
陳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楊主任，實在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蔡副院長帶我出來，我不能白吃飯啊。”
“理解，理解。”
“楊主任，陳副部長那裡，還請你多多的美言幾句。”
“這沒問題，但關鍵在你，在這個。”
說著，楊德祿伸手指了指文件袋。
陳亮點頭道：“楊主任，我馬上就去做功課。”
陳亮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找蔡副院長。
蔡副院長大喜。
“小陳，這是陳副部長對你的極大信任啊。”
“現在，我需要你的配合。”
蔡副院長問道：“怎麼配合你說。”
陳亮笑道：“我需要借用你的房間。這幾天我足不出戶，你還得讓人給我送飯。”
“我親自給你送飯。”
就這樣，陳亮把自己關起來了。
五份文件，五個條例草案，洋洋灑灑，共計五百多條款。
陳亮也不客氣，逐條逐條的研讀，連標點符號都不放過。
五百七十三條，隻有七十七條，陳亮找不出毛病。
而在他的認知裡，其餘的四百九十六條，或多或少的都有問題。大多數需要修改和補充，還有一部分需要重寫。
陳亮把自己的意見，直接寫在了文件上。
陳亮細心，出門時帶了個微型照相機，現在派上了用場。
陳亮把他修改過的五個條例草案，全用微型照相機拍了下來。
陳亮整整用了兩天三夜的時間，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當然，期間也不是沒有休息過，三個晚上，至少有一半時間用於睡覺。
早上，完成任務的陳亮毫無睡意，刷了牙洗把臉，拿上文件袋興衝衝的去見楊德祿。
楊德祿當場打開文件袋驗看。
打開文件袋，拿出五份文件，剛翻看第一份，楊德祿就怔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陳亮會這麼放肆，竟敢把自己的意見，直接就寫在文件上。
密密麻麻，文件每頁的空白處，竟幾乎都被寫滿了。
還有不少不夠寫的，陳亮寫在白紙上，再用膠水粘貼在文件頁。
楊德祿有點不爽，但馬上想到，陳亮這個人不簡單，這個人太有毅力。
“小陳，你跟我走。”
楊德祿帶著陳亮，拿著文件袋，來到隔壁陳之敬副部長的住處。
陳之敬笑看著陳亮問道：“提前完成了？”
陳亮點著頭道：“領導，我寫的可能都是不對的。”
楊德祿打開文件袋，拿出五份文件，放在陳之敬麵前的桌上。
陳之敬翻開一份，看到上麵寫滿了字，臉色微微一變。
再翻開一份，也是字跡滿頁。
再翻開一份……直到第五份，都是一樣的。
陳之敬沒有生氣，一邊翻看，一邊卻笑了。
“小陳，我給你的是文件，你卻給了我草稿，你真夠可以的。”
陳亮也不怵，微笑著道：“領導，我是這樣理解的。您給我不是文件而是草案，草案也可以說就是草稿。因為您給我草稿，所以我還的也是草稿。”
“哈哈……一張好嘴，巧言令色。”
笑過之後，陳之敬問道：“小陳，你寫了這麼多，是不是看出了草案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