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告訴沈傲君,他與她偷情,實在是在走鋼絲。
一旦暴露,必將身敗名裂,不能在南江省立足。
危險係數百分之百。
沈傲君深以為然,對這難得的機會也更加珍惜。
繼續戰鬥,直至午夜時分。
沈傲君已經精疲力儘,起身送陳亮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可以懶床休息。
陳亮還得驅車回家。
為了不讓老婆沈美麗懷疑,陳亮從沈傲君家順走了一瓶啤酒,下車後,上樓前,喝了半瓶啤酒,再把剩下的扔掉。
這麼一來,陳亮可以解釋,因為喝了點酒,所以有點累,所以才回來這麼晚。
出門時保證不喝酒,回來時一身酒氣,沈美麗反倒不計較。
應酬不喝酒,肯定不成事,更何況陳亮這樣級彆的官員。
沈美麗果然還沒睡,聞到酒氣,果然隻是埋怨,並沒有生氣。
但這個晚上陳亮隻能睡沙發了。
陳亮沒有睡意,他要在書房開夜車,不用睡沙發了。
星期六星期天,陳亮足不出戶,把省國資委轉來的資料消化了一大半。
星期一,上班後不久,陳亮接到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兼三處處長譚和平的電話。
“老陳,忙不忙?”
“我不忙,你有事嗎?”
“有你感興趣的情報。”
“是嗎?”
“中午出來,十二點,廣場西邊那家老樹咖啡館,二樓201號包間。”
“好,我準時到。”
兩個人說的廣場,就是省府廣場,新省府大樓和老省府大樓,一南一北。
廣場的西邊和東邊,是一排排商鋪和飯館,老樹咖啡館位於廣場的西邊。
中午十二點,陳亮準時來到老樹咖啡館。
譚和平已在等候。
“老譚,對不起,我來晚了。”
“哈哈,不是你來晚了,是我來早了。”
陳亮很少喝咖啡,但還是陪著譚和平,一口一口的品嘗起來。
“老陳,周六舉行的省常委會擴大會議,你收到通報沒有?”
“沒有。但我估計,下午應該能收到通報了。”
譚和平道:“如大多數人所願,會議沒有明確的結果。叫囂國企改製最厲害的嶺南市和嶺東市,意外的縮了回去。”
陳亮問道:“縮了回去是什麼意思?”
“先說你的家鄉嶺東市。一把手和二把手針鋒對決,各拿出自己的方案,在會議上吵得不可開交。麵對這種情況,省委當然不能輕易的做出結論。”
陳亮笑了笑,“二把手是紅人,而一把手是個老家夥,老家夥頂得住嗎?”
譚和平也笑道:“豈止是頂得住,人家在京城有人。據說前任中央班子的老領導,他都能上門,都能說上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陳亮感歎道:“難怪說,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靠山最重要。”
譚和平繼續說道:“至於嶺南市那邊,不知道什麼原因,魏晨光書記沒有拿出他的改製方案。大家猜測,可能他幡然醒悟了。”
陳亮淡淡一笑,“他的那個申請報告我看過。星期六擴大會議之前的星期五晚上,他打電話給我,我去了天州國際大酒店。”
譚和平看著陳亮,目光驚異,“老陳,我真沒想到,你對魏晨光的影響力這麼大。”
陳亮擺了擺手,笑道:“不是我影響了他,正如你所說,是他自己幡然醒悟。他主政一方,還是省委常委,他的水平比你我都高。”
譚和平點了點頭,“國企改製的爭論還要繼續啊。”
陳亮好奇的問道:“老譚,你還有什麼我感興趣的情報?”
譚和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打開門,往外瞅了瞅。
這還沒完,譚和平走出門去,去看了看隔壁的包間。
陳亮笑了,“老譚,你什麼情況,怎麼用上地下黨接頭那一套了?”
正說著,陳亮的手機響起。
陳亮看了看手機,再看向譚和平,“魏晨光的電話。”
譚和平點點頭,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