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急忙問道：“顏處長，有什麼不對嗎？”
顏正平一臉鐵青，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三本護照是假的。也就是說，被掉包了，三本真護照被他們拿走了。”
陳亮拿過三本假護照，像個內行似的，認真地翻看起來。
顏正平道：“進紀委前，我是海關的。你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這是我的專業。”
陳亮還是有問題，“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拿走了真護照，那還拿通行證乾什麼，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顏正平冷笑一聲，“這你得問苟勝朗去。”
說著，顏正平拿出手機，又開始打電話。
這時，於洪波口中念念有詞，“晚節不保，晚節不保……”
陳亮正要開口。
於洪波一頭栽倒。
幸虧陳亮出手，將於洪波抱住。
蔣欣明喊道：“老於心臟病發作了。”
陳亮將於洪波平放在地上。
顏正平撲了過來，“我來，我懂點急救技術。小陳，打電話叫救護車。”
蔣欣明找出於洪波隨身帶著的速效救心丸，往於洪波嘴裡塞了兩顆。
幾個人忙碌了一番。
救護車來了，帶走了於洪波。
陳亮和蔣欣明以及顏正平，三個人沉默著，麵麵相覷。
不久，有關部門的反饋來了。
張國清和李安娜兩人已經外逃，隻是你兩個人不在一起，李安娜飛往歐洲，張國清去的是日本。
暫時還沒有苟勝朗的消息。
昨天下午到今天淩晨，所有的出境航班，都沒有苟勝朗登機的記錄。
陳亮提醒顏正平，苟勝朗有洗錢渠道，說不定采取了偷渡的方式。
說不定這家夥現在還躲在國內某個地方。
根據陳亮的提配，顏正平打電話報告，然後去向領導當麵彙報去了。
辦公廳廳長餘金秋帶著一幫人來了。
蔣欣明自告奮勇去陪餘金秋。
陳亮樂得清閒。
醫院那邊，陳亮已派出肖月蘭去守著於洪波。
秘書處處長姚勝，端著大茶缸，挪動他巨大的身體，慢慢的來到陳亮的辦公室。
前不久從青陽市回來的社會發展處處長王雷，跟在姚勝的身後。
陳亮請二人坐下，好奇的問道：“那個張國清，他懂日語嗎？他在日本有親戚朋友嗎？”
王雷笑了笑，“我不知道，老姚可能知道。”
姚勝道：“張國清哪懂什麼日語，他所有的外語都一竅不通。至於說到什麼親戚朋友在日本，我沒聽他提起過，這得去問他老婆。”
陳亮道：“這就相當於一個文盲，來到一個舉目無親的城市，話聽不懂，也不會講，他能生存下去嗎？”
姚勝笑了笑，“陳副主任，你現在不應該替張國清擔心，而應該去陪著餘廳長。”
陳亮不解道：“老姚，你這是什麼意思？”
姚勝衝著王雷道：“老王，你跟他講。”
王雷微笑道：“老姚的意思是，一把手跑了，二把手倒了，四把手完了,政研室群龍無首。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像三把手一樣，去陪著餘金秋廳長。”
陳亮哈哈大笑。
姚勝和王雷一樣，都看不起蔣欣明。
“兩位，都對老蔣有意見？”
姚王二人笑而不語。
“論資排輩，也該人家了嘛。”
姚王二人仍不開口。
陳亮道：“再說了，欲速則不達。是你的肯定是你的，彆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搶也沒用。”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陳亮心裡起了波瀾。
心說應該努力一下，萬一實現了呢。
但這個事，陳亮知道，他自己是不能親自出麵的，得有人幫他趟路。
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有人比陳亮自己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