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哼了一聲，“文明？文明是什麼，文明是狗屁。文明不值錢，在市場經濟的浪潮裡，誰玩文明，誰就會死得更早。”
“哎，說事說事。老陳，那個女人是誰？”
顏正平盯著陳亮問，目光有點淩厲，但陳亮麵不改色心不跳。
“你別否認，我在錄像監控裡看到了，但可惜看不清楚。”
陳亮不吭聲。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的老婆。”
陳亮吃光混飩，一手抹嘴，一手將筷子和塑料碗扔到了綠化帶裡。
顏正平連連搖頭，“不文明，老陳，你太不文明了。”
“去你的。”
顏正平低聲問道：“你金屋藏嬌，需要我幫忙嗎？”
“不要亂說，不要打擾，不要打聽。”
“知道了，你放心，我應該能做到。”
這時，顏正平接到一個電話。
接完電話，顏正平道：“魏晨光到了。老陳，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去，等我的電話通知。”
陳亮一言不發，起身走了。
下半夜兩點半多，顏正平發來一條短信，“你可以去了。”
陳亮出門走到三樓。
顏正平就站在樓梯口，他衝陳亮做了個手勢，低聲道：“他住三零二。”
陳亮來到三零二號房間門前，伸手輕敲了三下。
“門沒關。”正是魏晨光的聲音。
陳亮推門而進。
魏晨光坐在沙發上喝茶抽煙，看到來人是陳亮，不禁怔住了。
“你，你怎麼來了？”
陳亮坐下，不慌不忙的解釋道：“你們嶺南市出了大事，驚動中央驚動省委，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寧。我奉命待在省委辦公廳聽候調遷，聽說你來省城了，我就向餘金秋廳長申請，以私人身份來看看你，沒想到餘金秋廳長同意了。”
魏晨光點了點頭，“嗯，一個好老頭。”
陳亮拿過茶壺，給自己倒茶。
“請教一下。老魏，難道你事先就沒有估計到現在的局麵嗎？”
魏晨光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連預案都沒有？”
“沒有。”
陳亮道：“如果你沒有撒謊，那隻能證明一點。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一把手，至少不是合格的嶺南市委書記。”
魏晨光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陳亮，你別忘了，我還沒被撤職，我現在還是省委常委兼嶺南市委書記。”
陳亮哼了一聲，伸手指著魏晨光斥道：“自我感覺良好，這是你這種人的通病。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全身而退？老魏，你在做夢吧？”
魏晨光其實知道後果，陳亮一說，他就泄氣了。
“老陳，我有我的責任，我絕不回避。但市長也有市長的責任，方針和方案定了以後，具體的執行是由市政府負責，所以他們也有他們的責任。”
陳亮連連搖頭，“老魏啊，作為朋友，我對你萬分失望。截止到現在，你還沒挖出自己犯錯的思想根源。”
“哦，老朋友，那你來幫我挖一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