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收費處。
停著一輛警車、一輛軍用轎車和兩輛奧迪。
三位市領導肩並肩站在那裡，其中一位身著警服，一位身著軍裝，大校軍銜。
身著便服的人，正是市委秘書長兼市委辦公室主任陳子元。
穿警服的是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局長向濤。
穿軍裝的是市委常委、市軍分區司令鄭九峰。
在交界處迎接領導，叫做“界迎”，已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也就是方明，級彆不夠，要是省委常委前來，兩套班子肯定傾巢而出。
陳亮與方明和伍家雲等三人下車。
陳亮先與陳子元握手招呼。
接著，向濤上來，陳子元做了介紹。
陳亮與向濤熱情握手，並對迎接表示感謝。
向濤規規矩矩，但臉露笑容，站得筆挺。
與鄭九峰握手時，陳亮笑道：“鄭司令，你還沒退休啊。”
鄭九峰笑道：“我雖然年齡大，但還沒到退休的時候。”
陳亮笑著閃到一邊，讓方明和伍家雲與大家見麵。
伍家雲是省委組織部乾部處處長，級彆隻是正處，但是是實權人物。像還有進步希望的陳子元和向濤，都會主動與伍家雲交好。
寒暄過後，方明主動說道：“鄭司令，你坐我的車。”
鄭九峰當然答應。
陳亮笑著問，“那我呢？”
向濤很知趣，忙道：“陳書記，你坐陳主任的車，我在前麵為你們開道。”
“恭敬不如從命，謝謝了。”
陳亮坐上了陳子元的車。
兩輛警車，一輛軍車，四輛奧迪車，乘著夜色朝嶺東市駛去。
陳子元沒帶秘書，車上除了司機，就是他和陳亮二人。
老熟人了，兩個還是再次握手。
“老陳，辛苦你了。”
陳子元道：“不辛苦。即使是辛苦，那也是必須的。”
陳亮笑笑，“我的意思是說，以後要多多的辛苦你了。”
這話一說，陳子元就鬆了一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陳亮的意思很明白，陳子元的地位是穩定的，他不會換掉陳子元。
“陳書記，謝謝你，謝謝你的信任。”
陳亮道：“老陳，你叫我陳書記，我心裡彆扭。”
陳子元忙問，“怎麼彆扭？”
“怎麼說，你也是長者。我叫你老陳，應該沒問題，但你叫我陳書記，我有點不自在。”
陳子元笑了，“這怎麼辦？四套班子全體成員，年齡都比你大啊。”
“你想想，再推廣一下。私下裡叫什麼都行，就是公開場合或正式場合，最好有一個比較合適的叫法。”
陳子元想了想，“就叫陳亮書記，比較親切，也沒有年齡差距。”
陳亮思忖一下，點著頭道：“就這麼定了。”
陳子元問道：“就在四套班子裡推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