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陳天陽隻覺得周圍有異動,心神立即戒備起來,睜開眼睛後,隻見月色下,一身紅色飛魚服的武潤月,抱著一床紅色被褥板著臉走了過來。
陳天陽先是鬆了口氣,接著眼眸一亮,嘴角玩味而笑,這小妞該不會是覺得孤枕難眠,想來陪我一起睡覺吧?這剛剛采了武家的藥,現在又要采武家的花,這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武潤月便走到陳天陽身前三米處,隨手將被子扔在陳天陽身上,淡淡道:“山上風寒露重,你雖然是武道中人,可還是預防著比較好,這床被褥是新的,你就將就著用吧,另外被褥裡麵有一條麻袋,足以將你采摘的50株藥草裝在裡麵。”
說罷,武潤月轉身重新向樹林裡走去。
陳天陽心中一暖,原來她是來為我送被褥的,不由開口感激道:“多謝。”
武潤月停下腳步,依舊背對著陳天陽,道:“你跟我爺爺有賭約,如果你這幾天感冒了帶病參加中醫大賽,就算贏了你,我們武家也會勝之不武,說不定還會給彆人留下把柄,坐視我們武家舉辦的中醫大賽不公平的謠言。
煌煌大明鐵骨錚錚,我武潤月雖是女兒之身,卻也同樣錚錚傲骨,不屑於趁人之危,這床被褥隻是為了保證賭約公平,也是為了保障我們武家的名聲,所以你不必謝我,因為如果沒有賭約的話,你陳天陽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罷,武潤月邁步,飄然遠去。
“這女人還真是有個性。”陳天陽輕笑搖頭,摸了下被褥,隻覺得蓬鬆柔軟,而且隱隱傳來一股好聞的香味,看來的確如武潤月所說,這是一套新被褥。
“罷了,我陳天陽承你的情,以後如果有一天真和武家為敵,我陳天陽會特地高抬貴手一次。”
陳天陽心情通透了不少,從被褥夾層中找到一條乾淨的麻袋,將藥材全部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