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卿恩一路上瞄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跟我家老祖是......”
江辰不甚在意地說:“老祖修為高深,我準備拜老祖為師。”
費卿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仰著臉看他:“你要拜我家老祖為師?老祖同意了?”
江辰想著昨天老祖的態度,點點頭:“老祖應該是同意了。”
費卿恩“咕咚”咽了口唾沫,這可不得了,江辰要是拜師成功,以後豈不成了他爺爺輩?
他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正準備領著人繼續往裡走,卻見自己老祖溜溜達達地衝著自己來了。
“小江辰,你終於來了,肯拜我為師了?”
江辰笑著點點頭,從鐘文禮手中接過一個木盒,遞給費天成,說:“這是拜師禮,還請師父笑納。”
費天成心裡著急,麵上卻顯得不甚在意地打開盒子看了看,笑開了花:“好好好,這個紫砂壺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老東西,小徒弟就是孝順。來吧,跟我去費家宗祠。”
江辰一愣:“老祖,我還沒行拜師禮,進費家宗祠,不合適吧。”
費天成笑嗬嗬地說:“我修行百年,從未收過徒,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自然要在宗祠裡行拜師之禮,日後若你百年歸老,我費家子嗣也要為你奉一份香火。”
江辰動容,這哪裡是拜師,這分明是將他納入了費家的羽翼下,將費家和他拴在了一條船上,這可比利益關係來得牢固得多。
“師父......”
他由衷地喊了一聲,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費天成明明就是昨天臨時起意,想要收他為徒,今天為何就突然這麼堅決地將自己納入他的羽翼之下呢?
費天成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修行之人,一切皆是緣法。你我之間,合該有這麼一場師徒緣分,自當珍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