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廣盛更是驚訝:“元嬰期?那怎麼可能?他是我太虛宗建宗以來最有天賦的弟子,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化神,就算外界靈氣消散,他的境界也不應該降得那麼多。”
江辰站起身,下意識在雅間內邊走邊琢磨。
“我爸說他和我媽當年被人下藥,然後才發生車禍,我媽修為不夠,沒扛過去。那就說明,他們中的藥對修為有損,而這種藥,或者說毒隻能出自隱界。”
“前陣子,江楓國從隱界人手裡拿了流沙和黃泉,用來給我爺爺下毒。隱界裡煉毒的人不多,也許我可以大膽假設,這個煉毒的人和當年下藥的人是同一個。”
“所以,他們的目標是我爸,或者說是我們整個江家?江家究竟有什麼讓他們如此執著?”
江辰站在原地,眉頭緊鎖,絞儘腦汁都找不到江家被針對的理由。
商廣盛上前將他按在凳子上,說:“飯總要一口一口吃。你總得先知道當年究竟有哪些人對你父親有敵意吧。”
江辰頓時茅塞頓開。
對啊,無論之後要怎麼做,都得先了解清楚再說。
商廣盛接著說:“當年,楓益無論天賦、秉性、修為都是繼任掌門的不二人選。我激動之下,竟在他二十三歲那年就宣稱,太虛宗下任宗主非江楓益莫屬。”
“那句話就像打開了魔鬼的封印,楓益從人人豔羨的宗門天才,變成了明裡暗裡爭奪的對象。這也是他幾次三番離開宗門我都應允的原因,我不想我最得意的小徒弟被俗事所累。”
江辰冷笑:“但結果,他此後的一生都被這句話所累了。師祖,宗門眾人原本比較看好的繼承人是誰?我指的是,在我師父之後。”
商廣盛想了想說:“當年,大家比較看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花朝期,一個是談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