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勸他跟我澄清?”
顧一念不怒反笑,“景顏,你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念念,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這些新聞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麼?”她冷下聲來,嗤笑道,
“要是厲致謙真的力挺我了,你這一切不就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麼?說來,三個月的身孕,我該恭喜你吧。”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沉得住氣跟自己虛與委蛇,顧一念深覺自己從來都沒真正了解過這個女人。
那頭似乎是怔了一下,忽的笑出聲來,“原來你都知道了,怪不得出事這麼些天也不見你聯係我呢。”
顧一念隻是冷笑,“讓你失望了?”
“彆這麼說,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致謙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
“你無恥!”
“就當是我無恥吧,”景顏的聲音很是愜意,“看在姐妹一場的情分上,我們談個交易怎麼樣?隻要你帶著離婚協議書找致謙簽了字,這些攻擊你的新聞,我敢保證今晚之前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才是你聯係我的目的,景顏,這些年我自認對你不薄。”
“是啊,所以我還是給你留了退路的。”
那頭的人聲音嬌俏,仿佛覺得自己已經仁慈善良的不得了,“你就說同不同意吧,誰也彆浪費誰的時間,我過會兒還要陪致謙吃飯。”
顧一念隻覺得心口狠狠劃開一道裂縫,滿是屈辱不甘。
可是也怪不了誰,誰讓當初是自己引狼入室的?
她握緊了手機,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隱隱發白,仿佛要從皮肉衝彈出來一般,許久,力道掙開艱澀的嗓子。
“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