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沉默了很久,腦海中回想起了那一天陳曼妮來找他的畫麵。
“走吧。”顧一念很是隨意的撂下兩個字。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她下意識朝著門口望去。
一片空蕩,並沒有任何人。
也許是看江淮一直沒有接話,顧一念抬起眼睛朝著江淮看了一眼,語氣輕柔,“江淮?你還在聽嗎?”
“也許真的是喜歡。”江淮眯著一雙狐狸眼,顯然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顧一念隻能抬起手在江淮的眼前晃了晃,“你在聽嗎?”
“我剛才走神了,你想走,那我帶你走就是了,隻要你說,我都可以送你去。”江淮揚起一抹很是得意的笑容。
顧一念噗嗤笑一聲,“怎麼聽著有點細思極恐?”
“我覺得挺浪漫的,走吧。”江淮先是戴上口罩,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乾淨的口罩給顧一念戴上,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著顧一念坐起來。
看著江淮宛如麵對一個懷胎十月的孕婦那樣的小心翼翼,顧一念輕笑的看著江淮,“你不用這麼緊張,我隻不過是摔了一跤,沒什麼大事。”
“摔了一跤?念姐,騙人是不對的。”江淮衝著顧一念抬眉。
顧一念莞爾一笑,迎著病房裡明亮的燈光,燈光靜靜的灑在顧一念的臉上,這一笑,似有萬種風情。
江淮就那樣愣愣的盯著那一抹笑容,半響才回過神來,“我先去辦入院手續。”
“不用辦,不過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本來就沒打算住院。”顧一念沉下臉,眼眸深處劃過一抹黯然。
她真的是摔了一跤,而且從天堂摔倒了穀底。
江淮也沒有再多問,直接將顧一念扶起來,兩個人就要往門口走,就在這個時候,陸殃出現在了門口。
顧一念看見陸殃的那一瞬間,眼睛還是有些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陸殃不相信她。
在這個念頭的激蕩下,使得她情不自禁的緊緊捏住江淮的手臂,江淮吃痛,愣是沒叫出聲,扯出一抹很是僵硬的微笑看著陸殃。
“你去哪裡?”陸殃大步走上前,很是關切的語氣。
顧一念很是不解的冷笑,這個人是在跟她演戲呢還是跟何清媛演戲呢?
“去哪裡不用你管。”
顧一念側目,不想再多看陸殃一眼。
陸殃凝眉,“我剛才……”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聽的很清楚,離婚我同意。”顧一念說的也是氣話。
陸殃張嘴正要解釋,隻聽見何清媛嬌滴滴的聲音回蕩在外麵。
“陸殃哥?一念姐她是不是走了?”何清媛幾乎是摸索著出現在了門口。
顧一念看了一眼陸殃,隨即她抬手指了指何清媛,“陸殃,我跟她之間,你到底相信誰?”
女人總是喜歡糾結這些單向選擇題。
顧一念說完,很是緊張的捏緊拳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陸殃。
陸殃皺了一下眉心,江淮就在這個時候,直接推開了陸殃,江淮到底還是比陸殃年輕,雖然看上去還透著一些玩世不恭的稚嫩,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很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