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全然聽不出顧一念的話裡有話,隻是笑著點頭,“當然,最近大家都很關心你的事情。”
“關心?想知道?憑什麼你們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們,難道我沒有隱私權嗎?還有如果你們真的是因為關心我,才會繼續去爆料這件事情,那你們這些人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母親她看到這些新聞,她會怎麼樣?明明是一個受害者,為什麼要被你們蒙上這麼不堪的詞語?”
“就像是那些被惡意傷害過的女性,錯的是那些傷害她們的人,而不是她們本身,該被人唾棄的是那些施暴者,而不是她們。”“還有你們這些人,你們一味的宣揚你們所謂的真相,所謂的正義,所以你們本身了解過事情的真相跟正義嗎?”
“不,你們不了解,你們隻期待有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情,所以你們不在乎你們的報道會傷害到多少人,你們隻在乎有多少人會關注這件事情。你們這些記者報道的東西,根本不能算是新聞!而是害人的利器!”
顧一念說完這段話,直接從已經全然呆住的記者中間走過去。
江淮蘇蘇緊隨其後。
……
一行記者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站在最前麵的記者,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從容的笑容。
“現在怎麼辦啊?我們還能把這個視頻放出去嗎?”
另一個拿著記錄本的記者緊鎖著眉心的看了一眼最前方的男人,心虛的低聲問著。
那站在最麵前的記者,冷靜的掃了一眼手上的相機。
“當然要放出去,這麼好的素材,當然要讓廣大網友都看看。”
記者眯著眼,說完這話,隨即冷笑一聲,“造成這一切的,不是我們,緊張什麼?”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一片沉默之後,一輛白色的大G停在了記者的麵前,整個車身橫過來,停的姿勢十分囂張。
還沒等記者反應過來,隻看見陸殃從車上走下來,墨色的一身大衣更顯身姿蕭條,身側還跟著兩個男人。
他隻是想來接走顧一念去餐廳跟何清媛說個明白。
誰知道正好撞見這一幕,他在看見顧一念被人扔水瓶的時候,恨不得直接衝下車,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這個時候,如果出現,隻會是給她添堵。
不過好在,她終於成長了不少。
陸殃偏頭看了一眼那一群記者,站在最前麵的記者,絲毫不慌的停止腰板,“你什麼人啊?”
“我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錄像如果你們放出去,後果你們是要自己承擔的。”
陸殃說完這話,隨意的掃了一眼身側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直接衝上前,一把奪過,那些人手上的相機,用最快的速度全部砸在地上。
“怎麼回事!你們什麼人啊!你們這是在搶劫!”
最前方的記者沉下臉,語氣帶著憤然。
陸殃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扔在那個記者的身上,“你們這裡所有砸壞的相機,可以去找陸氏集團賠償。”
“陸氏集團…陸…陸殃?你是陸殃?”
記者雙眼瞪大,難怪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在哪裡見過。
原來是那個上過非常靖距離的陸殃。
光念出這個名字,他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著抖。
陸殃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猛地吸了一口氣,目光迷離,“現在明白該怎麼做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大肆宣揚的。”
記者衝著陸殃連連擺手。
宛如見了閻羅,臉色嚇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