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也抱著一束白菊,隨著眾人一起放在墓前。
顧母因為被人誤解做了小三的原因,所以大部分的親戚都已經是被她避而不見,追悼會上也隻通知了一些生平跟顧母關係親密的人。
顧一念就站在入口等著,終於等到了顧文昌。
顧文昌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像是很隆重的打扮了一番。
也許是因為想要討好陸殃的原因,顧文昌的臉上還掛著假惺惺的悲傷,這看得顧一念有些作嘔。
她不由得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照片,心裡輕歎一聲,媽,你到底有什麼東西要給這個人看呢。
難道這麼多年來,你還看不透這個男人嗎?
顧文昌先是將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這才走到了陸殃的身前,目光從始至終盯著陸殃。
“陸先生,真是辛苦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忙了一陣吧?”
陸殃隻是輕輕摟著顧一念的肩膀,“不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時間到了,現在大家可以祭拜了。”
話音剛落,隻聽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陸殃並沒接話,而是直接領著顧一念轉過身,走到了墓碑前,緩緩的低下頭去。
顧一念也低下頭,她的目光落在那墓碑上的黑白寸照,眼睛再次酸澀不已。
集體默哀三分鐘,也許是上天也為因此悲傷,突然刮起一陣一陣涼風。
顧一念剛剛抬起頭,一件外套就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
微偏頭,就看見陸殃上半身隻剩下一件黑色襯衫。
顧一念沒有出聲,接受了陸殃的照顧。
陸殃倒是很鄭重的看一眼顧一念,“我有話要跟顧文昌說,你跟蘇蘇她們現在這裡招呼一下這些人吧?”
“好,你去吧。”
顧一念答應下來,隻是看著陸殃將顧文昌領了出去。
“咳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她本來不想回頭,卻聽見蘇蘇焦急的語氣。
“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臉色很差。”
顧一念這才回過頭去,隻看見蘇蘇一隻手扶住了江淮的手臂,十分擔心的神色。
她衝著幾個親人點頭道彆,這才朝著江淮走過去,“你沒事吧?”
看著江淮慘白的臉色,她心裡也是發虛。
江淮凝眉的搖頭,“我沒事,就是太冷了,誰讓我們沒有你那樣…咳咳…的陸殃給外套披著呢?”
他還是開著玩笑的話。
隻是顧一念看著他這樣慘淡的臉色,實在是擔心多問一句,“你真的是因為太冷了嗎?可你看著臉色真的很差,不像是被冷的?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咳…噗…”江淮猛地咳了一聲,整個身體朝著前麵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