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覺得自己這個姿勢有些僵硬,但是他不敢有所動作。而洛卿箏也是一動不動,好像已經睡著。
又過了片刻,洛卿箏忽然嚶嚀一聲,悄聲說道:“唔,熱得我不舒服......”她沒有轉身,臉上燙得如同火爐。
易凡吞了口唾沫。
此刻易凡忽然明白了師父講過的陰陽理論,陽至堅,陰至柔。他以前一直覺得天下至柔之物莫過於水,上善若水,而如今,易凡隻覺得天下最為柔軟之物,就是自己懷中所抱之人。
易凡下意識地偏了偏身體,錯開了二人的位置。洛卿箏沒有說話,她好像沒有說要變姿勢,也沒有說不變姿勢。
易凡忽然又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明白了師兄孫戟所說的那句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老虎確實是能吃人的。
“無量天尊,阿彌陀佛。”易凡覺得今晚大概是個不眠之夜了。
牆上的分針滴答滴答地走著,易凡感受著洛卿箏“砰砰”的心跳,他的手不敢往上伸,更不敢往下探,隻能用極其難受的姿勢,擁她入懷。
洛卿箏至始至終背對著他,好似沒有任何反應。她緊緊閉著雙眼,心臟狂跳,但她不敢動。因為隻要一動,她就會產生異樣的感覺。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又經曆了生死瞬間,洛卿箏生理上的亢奮終究敗給了心理上的疲倦,她的呼吸逐漸逐漸變得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