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林韻。”易凡悄聲說道。
林韻則是先掛了電話。
打完這三個電話,易凡收起了手機,他扯過坐椅,坐在了李袞麵前。他低頭看了一眼咒符,上麵的朱砂正在逐漸變得黯淡。這是可以壓製內傷的咒符,如果朱砂徹底消失,那麼易凡的內傷反而會更加嚴重。
李袞穿著粗氣,幽幽醒來。粉色的頭發沾染了鮮血,失去了騷氣。趙立春躺在那裡,兩眼暴瞪,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的眼中終於多了一絲恐懼,隻是他還在強撐著不讓自己丟了顏麵。“你很好。你很好。”
易凡坐在坐椅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李袞指著地上快要死了的趙立春,“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易凡默不作聲。
李袞皺著眉頭,他不是沒有見到過大場麵,也隻身涉險過,然而這樣對方掌控了局麵之後,一動不動,不說一句話的場景,他真的沒有經曆過。
他不怕對方囂張,也不怕對方要挾,然而易凡的沉默,讓他完全摸不透易凡的想法。
未知是滋生恐懼的溫床。
易凡不動聲色。
很快,莫菁帶人趕到,看著易凡辦公室內的慘相,一向八麵玲瓏的莫菁也變了臉色。“這裡發生了什麼?”
李袞顯然也認識莫菁,他咧嘴笑了笑,“果然,你還是霍家聽話的狗啊。”
莫菁皺起了眉頭,來的路上她就知道療養院是李袞的人劫走了洛卿箏,也知道李袞直接上門來找易凡,可她並沒有想象到現場是這樣的局麵。
“易凡,這個人......你最好不要動他。”莫菁斟酌著語句,小聲在易凡耳邊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找卿箏了,你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