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有些事的發生會很突然,譬如旦夕禍福,又譬如男女情愛。
洛卿箏喝了寧神的藥,安靜地躺在易凡的懷裡。易凡側身摟著她,一下一下輕拍著洛卿箏光滑的後背。
洛卿箏隻穿了一件棉質的小吊帶當做睡衣,在臨海,乃至東南夏日最後的餘韻裡,這樣的穿著不會太熱,又不至於著涼。
易凡的腿就貼在她的腿上,肌膚交觸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的陌生,但依舊還是很舒適。
像涼糕,像布丁。
無論觸感還是溫度,都在勾動著易凡的塵心。
然而他並沒有太大的欲望,至少在這一刻沒有。因為他在哄洛卿箏入睡。
對於男人來說,哄女人上床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然而,哄女人入睡這件事的難度還在其之上。
特彆是當她受到過心理上的創傷,如同一隻受驚的野貓一樣,聽到半點動靜就會炸毛、尖叫、亂抓。
易凡用了藥,用了祝由術,還獻上了自己作陪,這才堪堪讓洛卿箏陷入了沉湎的夢鄉。
做了這麼多,某隻邪惡的小手收取一丁點的利息不過分吧?易凡的左手被他的姿勢壓製著,正好按在洛卿箏的胸口。
他沒有妄動,隻是聽著洛卿箏的呼吸聲,安安靜靜地數著時間的流逝。
在山上時,師兄孫戟老是把山下女人是老虎這句話掛在嘴邊上,連帶著年幼的易凡也被他洗腦,把女人和老虎畫上等號。
哪怕是他不情不願地奉命下山兌現婚約,也是帶著絲絲防備。那洛菀笙把洛卿箏推到了他的麵前,如今推到了他的懷裡。
低頭聞著洛卿箏的發香,易凡覺得女人比老虎可愛多了。
忽然,洛卿箏身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