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半杯,重新躺下。
司煦上了床陪她一起躺著。
他把手放在她小肚子上輕輕揉著,想起他們那個未能出世的孩子,眼眸有些黯淡。
他一直想問薑眠為什麼要打掉他們的孩子,但一直都沒有勇氣問,怕薑眠的回答代表了她從未愛過他。
這會讓他變得很可悲。
可此時,他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薑眠。”司煦喉結滾動,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我們的孩子......”
“我不想說這個事情。”
“為什麼打掉?”
司煦和薑眠幾乎同時說的話,說完兩人都愣住了。
“打掉?”薑眠從床上爬起來,麵色冰冷地看著男人:“你說我打掉了孩子?”
司煦蹙眉:“難道不是嗎?”
薑眠眼神突然變得凶狠。
她怎麼可能打掉自己的孩子!
薑眠感覺氣血上湧,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司煦對她沒有防備,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他偏著腦袋,抬手摸著被打的半邊臉,心裡難免冒了火。
“你真的該死。”
薑眠咬牙切齒,伸手抓住司煦的脖子。
司煦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不善地看她:“薑眠,我最近是對你太溫柔了嗎?讓你連我都敢打了!”
薑眠瞳孔微縮,手放開了他的脖子。
“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司煦把她拽到懷裡:“孩子是怎麼沒的?”
“你......真的不知道?”
薑眠冷靜了下來。
司煦咬牙:“我要是知道的話會這麼問你嗎?”
薑眠回想起那段痛苦的記憶,雙手抓緊他的衣服,臉色微微發白:“當然是車禍!你覺得那樣嚴重的車禍孩子能存活下來嗎?”
司煦眼睛瞪大。
他雙手抓著薑眠的胳膊,低下頭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他以為薑眠是在出車禍之前,很早的時候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有一段時間薑眠總是嘔吐,她拒絕了他的陪同自己去醫院檢查,從醫院回來她說是心理原因,他詳細問,她不肯多說。
所以,當他知道薑眠曾經懷有他們的孩子,便想起了這件事情,誤會她當時就是懷孕了,後來背著他偷偷打掉了。
薑眠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眼眸一黯:“我知道自己懷孕以後,給你打電話你不接,你也不肯見我,我隻好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張秘書,讓她幫我向你轉告,看來她沒有告訴你。”
事到如今,她再提起當初的那些事情,心臟還是會微微抽痛。
她把手放到胸口的位置,苦笑了一聲。
看來,她還是沒那麼堅不可摧。
司煦臉色陰沉沉:“哪個張秘書?”
“張靜初。”
司煦蹙眉:“不記得。”
薑眠扶額歎氣:“我想也是。”
秘書室大多數秘書隻是負責協助私人秘書的工作,與司煦接觸的時候通常都是端茶倒水,所以司煦不會特意去記她們的名字,甚至是長相。
這對他來說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傲慢,冷漠,是這個男人的底色。
司煦單手抱著薑眠,另一隻手拿過床頭的手機給周莞發消息。
薑眠能猜到他給誰發了什麼信息。
有什麼意義呢?
他和司煦走到今天這一步,根本原因從來都不是什麼誤會。
她七年的陪伴和付出換不來他的絲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