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出來,司煦急聲問道:“她怎麼樣了?”
“你是她家屬嗎?”
司煦目光微閃,“是。”
“那你應該知道患者的腦袋曾遭受過嚴重的腦外傷,她腦袋裡有一枚碎片沒有取出來。”
司煦瞳孔微縮。
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次遭遇泥石流,薑眠腦袋受到撞擊,醫生隻是說她因為出車禍腦袋本就受過傷,這次又受傷,以後可能會出現大問題,完全沒提她腦袋裡碎片這件事情。
包括他派人去問醫生薑眠出車禍的傷情,也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這裡麵有問題。
醫生看著司煦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事的表情,微微蹙眉,“你不知情?你不是她的家屬?”
司煦抬眸,目光帶著一絲恨意,“你就直接告訴我,她有沒有事,怎麼樣了。”
醫生被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輕咳了一聲後說道:“她大腦裡的這枚碎片就像是一顆炸彈,隨時會讓她有生命危險,不能不取出來,但當時給她做手術的時候沒取出來,應該是判斷取出來的風險太高。”
司煦聽得心裡發涼,他麵色沉沉,“她說眼睛看不見了也是這枚碎片造成的嗎?”
醫生一驚,“你說她眼睛看不見了?”
他的反應讓司煦從頭涼到了腳。
“我建議你等她醒來以後,儘快帶她去更大點,在腦科方麵很有經驗的醫院就診,肯定是碎片移動,壓迫到她的視網神經了,視網神經受損會造成失明,目前是否受損還需要等她醒來以後才能知道。”
“她這種情況頭疼的後遺症會相當嚴重,我不建議患者吃疼藥,實在太疼了需要立刻向醫生求助。”
司煦感覺醫生的聲音好像離他越來越遠,腦袋裡麵嗡嗡作響。
他有時候看到薑眠扶額,臉色不好,知道她是頭疼,但見她並沒有表現出很疼的樣子,便以為不是很疼。
他忘了,薑眠習慣了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