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非常抗拒彆人了解自己內心的,也非常抗拒被人提起內心的傷痛。
薑眠以為鄭若彤會要她陪著,但沒想到她搖了搖頭,隨後用口型說道:“我可以的。”
“彤彤真厲害。”薑眠誇讚道。
鄭若彤傻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心理診療室。
門關上以後,付玲玲終於忍不住問道:“姐姐,彤彤是什麼情況啊?”
“她親眼看著他父親殺了她的母親,這樣的刺激導致她心理性失語了。”
付玲玲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父親不是什麼好東西,常年家暴她和她的母親。”薑眠輕歎了口氣,“我能感覺到彤彤的心理狀態很糟糕。”
“這不是畜生嘛。”付玲玲憤然說道。
薑眠冷笑,“可不就是畜生。”
“彤彤也太慘了吧。”付玲玲眼眶微微泛紅,“才這麼大點就經曆了這些事情。”
薑眠沒接話。
付玲玲聽了這事心情沉重,也沒再說什麼。
過了十幾分鐘,心理診療室的門從裡麵打開了。
張敬牽著鄭若彤的手走了出來。
他麵色凝重,薑眠看了心裡‘咯噔’一下。
“今天就先這樣,你看看你下周哪天有時間,把她送過來正式接受治療。”
薑眠眼眸微閃,“好。”
張敬放開鄭若彤的手,俯身衝她溫柔地說道:“彤彤小朋友,我們下周再見了。”
鄭若彤笑著點頭。
薑眠看向付玲玲,“你帶著彤彤先去電梯口等我。”
付玲玲知道她有話要跟醫生說,便帶著鄭若彤先走了。
等她們走遠了,薑眠問張敬,“情況不好嗎?”